此刻,刘备心中的野心又如野草般疯长,想着要和那些诸侯再较高下。
刘五零零晔这时也插科打诨地说:“军师这计谋,高就高在让孙策他们自已猜去,周瑜就算心里苦,那也是哑巴吃黄连。”
他眉飞色舞地继续道:“现在周瑜虽说还喘着气,可他那两下子,也就能在家里摆弄摆弄琴棋书画了。”
端木浩在旁边听着,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周瑜虽然不在了,但那股威胁似乎还在空气中弥漫。
不过,他也清楚,孙策如今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争霸天下,也轮不到他了。
他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个笑来:“主公,既然江东已定,那咱们下一步该往哪儿走,可得好好合计合计。”
刘备一听,忙不迭地问:“二位先生,有何高见?”
刘晔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主公若是握紧了江东,咱们下一步自然是要么北进,要么西征。”
“若是西进,拿下荆州,那长江天险可就在咱们手心里了,到时候和北方分庭抗礼,不在话下。”
刘备听着,连连点头,又皱起眉头:“可咱们现在在下游,逆流而上,只怕不易啊。再说,刘景升和我同出一脉,总不好自已人打自已人。”
刘晔听了,脸上露出个苦笑,摇摇头:“主公,这天下大事,哪里有那么多温情脉脉,不都是刀尖上跳舞么?”
“哎,咱们这就要挥师北进啦,只是那袁术盘踞淮南,富得流油,手底下还有十万大军,真是个硬茬子!”
端木浩一边摇头一边说,“还有那徐州的吕布,好歹也是咱们的盟友,总不能自已人打自已人吧,这可如何是好?”
刘备听了,微微点头,转而问刘晔:“子佩,你怎么看?”
端木浩嘴角一扬,胸有成竹地说:“主公,依我之见,那袁术野心勃勃,恐怕早有篡位之心。
不出两年,他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刘备一愣:“你是说,他有可能会篡位?”
刘晔也一脸惊疑:“他占了淮南就敢篡位?”
端木浩笑道:“在我们看来,他篡位不过是自寻死路,但对袁术来说,现在可是天赐良机啊!”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如今皇帝权力旁落,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
“袁家四世三公,袁绍在北边占据冀州,兵多将广,公孙瓒根本不是对手。”
“袁术这主家嫡子,手握十万雄兵,袁家可谓掌控了天下最强大的两股势力。这种时候,皇帝的权力如同虚设,只要袁家有这个心,篡位不过是探囊取物。”
说着,端木浩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看到了那段历史:“想当年,孙坚在洛阳意外得到传国玉玺,后来袁术派他去攻打刘表,结果兵败身死,那玉玺也跟着失踪。”
“称帝嘛,听起来挺威风的,不过也是个高风险的买卖。”
刘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赢了就是九五之尊,输了可就是万劫不复啊。”
刘备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袁术要是真敢称帝,我刘备就算倾尽全力,也要让他知道天高地厚!”
“正是如此,主公。”
端木浩点头,眼中精光闪烁,“我们下一步,自然是要对袁术动手。”
“但前提是,得先让江东稳如磐石。”
刘晔轻轻一笑,目光中带着对端木浩的敬意:“我对这天下大势也算有些见识,但在军师面前,可就不值一提了。”
刘备闻言正色道:“袁术称帝,我看是势在必行。两位先生既然都这么说,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先把江东根基打牢。”
就在这时,一名传使骑着快马从吴县飞驰而来,马蹄声在静默中显得格外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