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徒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
席玉纵马绕着司徒韵转了一圈,然后从芥子囊中翻出另外一只被灌满了的水袋,丢在她身边,这才离去。
蝉声寥寥,司徒韵看着那在地上滚了一圈仍旧干净如初的水袋,嘴唇抿了抿。
她现在灵力被封,又被长鞭捆在树干上,手脚都动弹不得,席玉是觉得她有根可以和蜥蜴比肩的长舌头,轻易就能喝到水吗?
司徒韵翻了个白眼。
跟有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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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方司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迟疑道:
“你把水袋留在那,但是司徒道友被绑着,好像是喝不到的。”
席玉拉着缰绳,慢悠悠地向前走,闻言散漫道:
“灵力封存的咒法只能维持半个时辰,长鞭很快就会自动脱落的。”
只是这个点的太阳实在毒辣,半个时辰过去,再耐热的人也会被烤干。
席玉当时想了想,还是大慈悲地留了只水袋,好让司徒韵能刚解绑就喝到水。
理清其中关窍后,方司宥点点头,不由得感叹:
“还是我们阿玉想的周到。”
席玉轻哼了声。
他不周到谁周到?
又不是师烨那个马大哈。
几人在河边修整,生火做饭,师烨还狂饮了几大袋水,沈聿安见了,就嫌弃地离他远了些。
师烨半点没觉。
方司宥拿着地图,和席玉商量着下个地方往哪去。
“西南方向去过了,据我之前的观察,往正北方向去的人是最多的,但现在已经过了一夜,我不是很确定……”
席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等方司宥说完后,就问:
“那我们往哪儿去?”
方司宥犹豫:“我们……”
半天没能选出来。
他这个师兄就是这样,往难听了说就是优柔寡断。
席玉就不一样了,他从包里摸出一枚骰子,利落地往地图上一甩。
骰子转了几圈,最后落在正东方向。
席玉满意点头:“就往这去。”
方司宥:“……”
他失笑,无奈着点头:“也好。”
日光照在河面上,波光粼粼,游鱼从中掠过,惊碎一池浮光。
席玉手里捏着根鸡腿,目光落在那群游鱼身上,看得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