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又等,直等到少女轻轻的鼾声,齐墨倾这才摇了摇头,环顾四周,终于在角落处找到了一个墨绿色的笼子。
把笼子打开,只见里头放着琳琅满目的锦盒。
齐墨倾耐心地翻了翻,忽然注意到被绸缎包了好几层的转轴,展开一看,没想到入目的竟是当日所见的《盲人摸象》画!
可比起那日所见,今日的绣画显然要出色许多,也不知道如何做到的,绣画里的人物肤色竟与真人无异,若不是指腹细摸仍有绣线的触感,几乎完全瞧不出刺绣的痕迹,比起之前那幅惊为天人的观音像绣画,更当得上一句“巧夺天工”
的美誉!
忽闻外头打更之声,齐墨倾回过神来,把绣画重新包好,走到床前,“你这绣画,本宫便代芸娘收了。”
语毕,盯着少女的睡颜半晌,确定少女果真已经入睡了,这才转身离开。
但这回,却不是走窗户,而是堂而皇之地从房门走了出去。
门合上的瞬间,床上的少女懊恼地睁开了因为睡眠不足而发红的眼。
门外,传来银杏吃惊的慌乱叫声。
“八王子,你怎地在大小……不,在公主的房里,你……”
齐墨倾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本宫与你家主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多嘴,若还为你家主子着想,便闭上嘴巴别乱叫。”
许非焉闻
言心底轻嗤,心道:两人本就无事,这齐墨倾若有意瞒下行踪根本就不会从房门走出去,分明就有心闹得人尽皆知。
果然,很快便听到巡夜的侍卫在院子里惊呼“何人”
的声音,之后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不一会儿,银杏推门进来,慌乱地跑到床边:“大小姐,大小姐……你有没有被怎样?”
许非焉揉了揉睡眠不足而隐隐发疼的额角:“我问你,你方才怎地不在廊下?屋里进了人,又点了蜡烛,你没注意到?”
银杏闻言:“奴婢也不知道怎地,就昏了过去,大小姐,奴婢才刚醒就看到那卿玉国的八王子从你的房间里走出来,你没有被他……被他欺负了吧?”
许非焉心道,齐墨倾是有功夫的,银杏大约是被点了昏穴之类的?
银杏:“大小姐,你怎地不说话?难道那八王子当真欺负你了?奴婢、奴婢……奴婢去找王妃给大小姐主持公道!”
许非焉忙拦下:“别叫,再叫下去整个康王府的人都被你引过来了。”
话音方落,康王却已领着神色紧张的许娉婷与奶娘、徐妈妈走了进来。
康王让左右守在门外后,便令奶娘、徐妈妈把房门关上,义正言辞地道:“无双,本王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没想到你竟作出私下与八王子密会之事,这要传出去你是要浸猪笼的!”
许娉婷被吓到了:“王爷!”
康王一脸“头疼”
:“这大半夜的
闹得如此动静,本王要为无双隐瞒也是瞒不住的,如此,只能这要,明日一早本王便与王妃进宫求取圣旨,让无双以和亲公主的名义风光地嫁到卿玉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