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羿绵忙说好。
杨老师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对黄杨说,“你们陈老师说今天可以下床了,要是觉得闷你们就去走廊转转,不过要慢慢走。”
黄杨乖巧点头。
江羿绵目送娇小的女老师出门,回过头又看见现在同样不算强壮的黄杨。
他皱眉,“黄杨……”
没说完呢,黄杨打断了他。
“我想上厕所。”
理直气壮,声音也很平静,如果不是耳朵悄悄红了的话,江羿绵还真以为这个掀衣服打b都要闭眼的人现在没有害羞。
江羿绵伸手把人扶下床,“慢点啊,不着急,别扯到伤口了。”
黄杨说:“我着急。”
江羿绵:……
江羿绵一时语塞。
现在不止耳朵红了,黄杨脸也很红。
江羿绵默默把人扶到病房走廊外面的洗手间。
站在小便池前,江羿绵伸手也不是缩手也不是,“那个,咳,要我……帮你吗?”
“不用,”
黄杨低头抓着病号服的裤头,没看他,“你出去等。”
江羿绵逃跑似地冲出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黄杨扶着墙从里面出来。
江羿绵伸手要扶,对方避过他的手,扶着墙走到洗手池洗手。江羿绵赶紧从墙上的圆纸筒扯了两张纸递过去。
黄杨接过纸擦干净手上的水珠,正想瞄准了扔旁边的垃圾桶,身后却伸出一只手,摊着掌心,很明显要接他手上的纸团。
黄杨轻轻皱眉,没给。
他在想,江羿绵是不是考试考傻了。
疑似考试考傻了的江羿绵动动手掌,“放我手上,别想自己扔,你有伤口不能用力。”
“哦。”
江羿绵没傻,是我傻了。
黄杨乖乖放下手里的湿纸团。
回去的路上就是慢慢走了。
江羿绵扶着病人的一条胳膊,问他:“你是不是早就想上厕所?憋多久了?”
一想起来黄杨就害羞,他含糊地“嗯”
一声。
“因为不想让杨老师扶你去厕所?”
江羿绵又问。
黄杨低头看脚上的蓝色毛拖,还是一个嗯。
江羿绵偏头看他,正对上再次变粉的耳朵。
耳朵怎么这么容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