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愤怒,廉青松挥出的拳头拳拳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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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忠乘坐的航船申时出发,廉长林给他送行按理傍晚时间就该到家,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后院的母鸡都已经回窝人还没见回来。
想起上次他晚归是被王二皮他们截了路费只能走路回来,这次……蒋辽甩了甩头,总不能一不看着又吃苦头,真这样以后别独自出门了。
眼看屋里都能点油灯了,蒋辽就要坐不住时廉长林推门进来了。
堂屋光线微暗,廉长林低头走了两步注意到屋里的人望了眼过去,转回头不急不缓继续往房间走。
蒋辽背靠桌沿双手抱臂坐在椅子上,下巴略抬目光如炬目送他一步步走过来。
手脚完好,躯体健全。
视线上下扫了他一圈。
衣服跟在泥里滚过,衣襟处还有被用力揪起的痕迹。
走近些蒋辽看到他右手拳锋红肿的厉害,下颌骨的位置还有道擦伤。
“回来。”
廉长林从身旁路过,蒋辽转头叫停他。
人是停下了,身影行得正站得直就是没回头看他。
蒋辽起身走过去绕到他身旁,歪了歪脑袋瞅他脸上的擦伤。
“被人打了?”
不知这话怎么惹到人的,廉长林转头看他,无声谴责他的不当用词。
“不是被打的,那是滚泥坑里了?”
一身昭著的打斗痕迹,蒋辽又不是瞎的自然不信他的矢口否认。
不过所幸人没事,下颌骨的伤是及时躲开蹭到的放着不理两天就消了,拳锋伤的虽重另一只手倒是没事,他自己就能上药。
廉长林不想回答蒋辽就没再多问,时间也晚了他转身坐回去,拿火折子点亮油灯。
“饭菜在锅里热着,先吃饭去。”
廉长林已经抬步出去,脚步停顿片刻转了方向走去厨房。
今晚没有余云蔽月,月光将后院照的清亮。
廉长林最后洗完澡,侧垂着脑袋擦拭湿发走出来。穿着白色单衣和长裤,宽大的袖口挽起露出半截前臂,不束衣带的衣服松松垂挂在身上。
蒋辽来到后院时,他搬了把矮凳背对走廊台阶坐在院子里安静地抬头望月。
墨发别在耳后垂泻而下,夜风寒凉,看到他发尾还在滴水蒋辽到他房间找了件衣服,出来扔过去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