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你男人都伤成这样了,你问那些个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我儿子先招惹的他们!”
廉老太冲孙氏怒道,转头看向官差:“两位官爷,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就是冲着他的命下的死手,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老太太你先搞清楚,是你儿子欠我们赌坊的钱,到时间了他还不上,我们只好按着规矩来办事,这事哪怕闹到衙门也是我们在理!”
黑脸的打手不客气地看着她们:“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把钱还上,别浪费我们哥几个和官爷的时间!”
“我儿子怎会欠你们赌坊的钱!”
廉老太不信,忙转头问道,“大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这么些年都没赌过钱,怎么可能突然欠上赌坊的钱呢!”
廉老太不知道,孙氏却是知道自己男人经常会去赌坊小赌。
见人到如今都没出声,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蒋辽的摊子迟迟没出事,廉大河那日再去了趟王二皮那里,得知人已经找齐了,就等第二日去闹事。
等事情一成,蒋辽和廉长林就得被送进牢房,房子和那几亩地便能拿回来。
蒋辽和廉长林卖的那些吃的都是在家里做的,房子拿回来了,凉粉的生意自然就落到他们手里。
廉大河最后再三嘱咐,了却了要事他从王二皮那出来,转身就去了赌场。
当时运气极好,没多久便赢了好些钱,以前的小赌都不过瘾,便索性放开来赌,谁知最后竟会血本无归还欠上赌坊的钱。
他原是打算今日下工之后去找三弟讨借些钱,赌坊的打手却直接到了酒楼。
没等他多说两句,就被他们嚷着欠钱不还揍了一顿,最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压他回村里。
到如今廉大河不用想也知道了,定是有人在背后算计他。
但白纸黑字写上又画了押,他确是欠了钱,再拖下去外面围观的人只会更多。
廉大河铁青着脸回道:“娘,确实是儿子不小心着了道,欠了赌坊的钱。”
蒋辽过来就听到这句,实在不得不感叹,廉大河道貌岸然是真会装。
嗜堵欠了钱闹成如今这阵势,竟然避重就轻两句话就给带过了。
难怪当年害廉二出事,他还能心安理得过得风生水起。
“你欠了多少?”
廉老太从小最紧的就是这儿子,让人打成这模样她又生气又心疼,事到如今钱欠了就欠了,把钱还上就是。
“五千两银子,三日内还上五百两,之后的钱每月按利息来还。”
黑脸打手道,“既然钱他拿不出来,就用你们家的田地抵上!”
闻风过来围观的村民越聚越多,闻言一片哗然。
“天呐几千两银子!这怎么欠上的?”
“村里人干一年活也就挣个几两银子,这一下子欠了几千两,得还到什么时候……”
蒋辽倒是不意外。
欠个几百两银子就够他们喝的,几千两……廉大河赌上瘾了自己舍不得放手,怪不得旁人。
他转头看廉长林。
他们站在角落的位置,过来后廉长林只是冷淡看着前面的闹剧。
廉老太一听到五千两险些气的撅过去:“你糊涂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从哪给你弄这么多银子来!”
转眼看到齐百德,她连忙道:“村长,你可得帮我们,我家大河是着了别人的道,这么多钱我们一下子哪拿得出来!”
齐百德刚到不久,又听旁边的村民说起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