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拍了拍难赝的肩膀,同样盯着徐生,道:“我想,你最好解释一下。”
就在此刻,叶倩口袋中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她皱着眉头将其接通后,通讯器那头传来一个紧张到结巴的声音。
“长官……麻本光他,他自杀了。”
“大体上来说,事情就是这样,很简单对吧,虽有有些难以理解。”
一个五十岁左右,眼神浑浊,头凌乱的法医看着躺在床上的麻本的尸体,如此说道。
“前辈,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但……自己把自己掐死,这件事也太过离奇了。”
难赝忍不住摇头说道,“你问问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人能做到这个事情。别说是掐死自己,就算是咬舌自尽也没有几人能做到。”
“这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就算你现在去把监控录像调出来也是一样的结果。”
老法医这几日明显心情不好,像个被人一点就爆的火药桶一般。刚被难赝质疑就厉声反驳道。
叶倩走至麻本的尸体身边,看着他颈部的勒痕,再次检查了一遍他瞳孔涣散的情况:“确实是被人掐死的,而若是指纹鉴定和尸检都转向同一个可能,那么就算这个可能多么微弱,也就是真相。”
“难以置信。”
在办案过程中甚少说话的徐生也忍不住表了自己的意见:“就算他真的有这个能力,难道在外看守的警员都没有现吗?”
“他掐死自己的时候姿势非常隐蔽。”
老法医拿起手边的一份报告文件,道,“那时候他用额头抵住桌子的边缘,双手放在桌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出什么声音。在警卫再次进入房间时,才现他已经咽气了。不过你们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确实匪夷所思,他掐住自己双手极其用力,我们在运送他尸体的过程中都差点没法把他的手指松开。”
“小金,你能吗,要不来示范一下?”
难赝突然转头,看向一个面容带着些许青涩的年轻警官,问道。
“前辈你就别取笑我了。”
“小徐,你呢?”
难赝再次问道。
“若是有意去做,可以。”
徐生坦然回答,“但我不认为这样一个瘦弱的人,在没有外力的催动下能做出这这种事情。”
叶倩一边继续检查着麻本的尸体,一边说道:“人的意志毕竟是有极限的。对常人来说,潜意识中的保护心理会让人连自己的手指都折不断,而掐死自己,往往需要三分钟以上的时间,更不可能做到。”
“啊,对了。”
老法医挠了挠自己本就不多的头:“有件事我要说一声。在尸体被运送过来之前,负责看守的小富和我说过一件事情。他告诉我麻本的弟弟打了一个电话到警局,希望我们能转达给他一句话。”
“什么话?”
叶倩和难赝同时问道。
“那句话很特别,我记得非常清楚。好像是……你与父亲的关系是父子,你与母亲的关系是母子,你与我的关系是兄弟,那么,你与自己的关系是什么呢?”
“你与自己的关系?”
难赝完全无法理解其意,“什么意思,人与自己的关系,那不就是相同,同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