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入错行,男也怕娶到女流氓,婚姻这东西果然不能儿戏,不是随便一个异性凑合一下就能过日子的。”
小茗一边叨咕一边在空空如也的衙门大厅里踱来踱去。
右手一会摩挲下巴,一会握拳在左手心里捶打一下,转了几圈后,小茗把赵捕头给的资料梳理的差不多了。
“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姓许?”
老赵一耸肩:“我哪知道?他们俩祖宗十八代里都没姓许的,县志我让师爷彻彻底底翻了个底朝天。”
“小仙姑,你就不能找红媒婆或者老石老隆问问,可就今天一天了,迫在眉睫啊。”
“我都说不能了,新鬼不服管,连头七都没过的,他们根本就不信自己已经死了,问出来也是假话。”
这时候捕快小侯跑进来,着急慌慌地说:“老大不好了!”
“怎么啦?”
“又死一个。”
“啊?”
赵捕头吓得目瞪口呆。
“完了完了,凶手没线索,尸体一个接一个的来,这顿板子看来是躲不掉了,流年不利啊。”
赵捕头眼巴巴看着小茗:“小仙姑能不能给个辟邪符。”
小茗说:“你真逗,衙门办差官本来就有正气护体,谁家有个邪祟你们去人家家里坐一会,就能给镇镇邪,你竟然跟我要辟邪符?咱把那东西留给真正需要的人不好吗?”
“嗨!不说了,赶紧的去看看。”
赵捕头大马金刀出去。这次发现的抛尸地在公厕不远的一户人家。这家
主人是个木匠,姓黄。
他吃了午饭打算去个厕所,一出门就看到一口大箱子,松木的,看上去平平无奇,以为是谁暂时放在这儿的,等他上厕所回来,发现这箱子还在,他禁不住好奇打开来一看,吓了个半死,里面是一堆堆烂肉黏着着血衣,他一阵咋呼:“快来人啊,死人了。”
引来了街坊邻居来看,有人建议他赶紧报官,杀人还弃尸,这可不是小事。
赵捕头小茗正蒙着鼻子蹲在这口箱子面前。
小茗挑起血衣看了一眼,身后就有小捕快吐了。
这小捕快不过十来岁的样子,衣服穿的松松垮垮像个面布袋罩在身上。
“老赵,雇佣童工啊?那么多壮劳力不带,你带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来?”
看着那娃捂着嘴一路小跑到大树边,抱着大树吐了个昏天暗地。
赵捕头说:“熟人的孩子,不好好念书,他爹让我给他安排个差事见见世面。”
小茗立马会意,她用胳膊肘撞了赵捕头一下:“用我推波助澜不?”
赵捕头小声说:“也可以,让这娃知道知道社会不好混,滚回私塾去读书。”
小茗眨眨眼:“得嘞。”
“那个……你叫啥?”
小茗冲着小娃娃喊。
树底下的小伙基本吐干净了,一副软脚虾样子看着小茗。
“茗姐,我姓禾名楠清,大家都叫我小名油菜。”
“油菜,来给姐姐把箱子搬回去。”
“啊?我?”
小茗指着自己:“我一个弱女子
,总不好让我来搬吧,箱子比我都沉。”
“那赵叔帮我一把呗?”
“不行不行,你赵叔好几宿没睡,精神萎靡,我怕我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给摔了。小子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