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集市的时候,集市里的人已经非常多了。
“哎,姑娘,你来了。我琢磨着,你今天肯定会来。”
刚到上次卖鸭蛋的地方,姜钦月就被上次那中年妇女叫住。
“大姐,真巧,又碰上了。这好几天没见,你这气色又好了,你盘的这头发,特别显年轻。”
“这是你家孩子吗?多大了?”
又是大姐,又是气色好,连扎的头发都被夸了,中年妇女心情好,道,“9岁了。”
“你娃儿长得真不错。我们公社9岁的娃,才到你娃耳朵边。”
姜钦月捡着大姐身边娃的优点说。
“他啊,就只会吃,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大姐为了谦虚,直接贬低孩子道。
“……”
原本被姜钦月夸得小脸蛋笑成一朵花的男孩子,笑容一下垮了。
“……”
姜钦月。
“你这鸭蛋还是上次那价钱吗?”
大姐继续问。
“对。上次的价钱。四分八一个,买十个送一个,买二十个送两个。”
姜钦月回答。
“小柱子,你好歹也读三年级了。四分八一个的鸭蛋,买二十个,要多少钱?”
大姐推了推她身边的小男孩。
“……”
姜钦月瞬间看懂了。
这大姐上次看她带黑米出来卖鸭蛋,黑米算术又快又好,于是乎,也带自己孩子出来练练。
或许是为锻炼孩子,也可能是为了满足一下虚荣心。
“都上三年级了。是要学会买菜卖菜了。”
大姐有些不好意思,和姜钦月解释。
姜钦月笑,表示懂,“对。练练都是好的。实践出真知。”
两人耐心地等,等了好半天,小柱子算了出来,九毛六分钱。
大姐深深松了一口气。
总算算出来了,不然她真丢脸丢大发了。
“你陈婶也要买二十个鸡蛋,咱们一起要买四十个鸭蛋,多少钱?”
大姐继续出题。
小柱子拿着手指不断地扳啊扳,算得汗水都出来了,道,“一块九毛八?”
大姐一听这钱,暴跳如雷,“你娘的一块九毛八!你有钱啊,要给一块九毛八!”
小柱子低头,满脸失落。
“你这个学白上了!这么简单的数,你都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