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陈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
头发好似鸡窝一样,又脏又乱。
脸上很多划痕,很多泥巴。
眼睛里都是害怕,满脸都是委屈。
“哑巴陈,你去哪里玩不好,你非要去总电闸那玩!”
“你玩什么不好!非要去开电闸!”
“幸好今天徐工和顾谦野没事,不然你就要去坐牢。坐一辈子的牢!”
大队长看到哑巴陈,气不打从一处来。
“公社看你不会说话,让你干活,养着你,你特么就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哑巴陈脑袋垂得低低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
的声音。
“他咿咿呀呀什么?”
有人问。
大队长气恼,“他还能咿咿呀呀什么?不就是说自己委屈?”
“我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你!”
“不行,我还是得将你送去派出所。今天你干这种坏事,以后鬼知道你还会干什么?”
大队长拖起哑巴陈就往外面走。
哑巴陈吓得脸色苍白,用力抓着顾谦野坐的凳子,乞求的看着顾谦野。
他是真害怕。
他虽不会说话,但他能听见人说话。
公社转悠的时候,他没少听坐牢子的事。
听说,那里面专门欺负老弱病残,那的人对犯人非打即骂,还有人说,那里一辈子见不到太阳,住的地方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是黑的。
他现在在公社,都经常被人欺负。
去了那里,人不生地不熟,哪里还有命?
他不去。
他不能去。
姜钦月在哑巴陈脸上看着了真惊恐。
“大队长,他又不会说话,抓进去也没什么用。”
“这次没酿成大祸,放过他吧。”
姜钦月微叹一口气道。
“……”
大队长惊了惊,道,“姜知青,你真不计较?”
“他就这么个人,我能怎么计较?”
姜钦月反问,然后有些无奈的道,“我只希望公社以后能多加强一下用电安全教育。”
“这个肯定是要加强的。我等会就找人去买个箱子,把总电闸锁起来!不是电工,谁都不准碰!”
“嗯。这样就很好。我们不打算追究了,你再问问徐工。”
徐工愤怒看了哑巴陈一眼,最后恼怒道,“一个哑巴,谁能拿他怎么样?”
“就这样吧。赶紧让他走。看着糟心!”
徐工挥了挥手。
大队长放开了哑巴陈,哑巴陈犹释重荷,迅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