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谢茂善有问题,那个小瓦屋更有问题。
我和吕缺假装离开,其实是躲到了养殖场的后面,等谢茂善离开,我就进那个小瓦屋一探究竟。
此时已凌晨两点,万物肃静,我按住吕缺蹲在草丛里等着谢茂善离开。
没多久,谢茂善拿着手电筒离开养殖场。
他前脚离开,我和吕缺后脚就走了出来。
小瓦屋里的怪叫停止了,但是那条大恶犬还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我们,愤怒的狗眼充满了敌意。
我假装捡砖头,那大黑狗“嗷唔”
一声卧在了地上。
我解开它的狗链子,把它赶跑后,拿着手电筒慢慢的走进小瓦屋。
越是靠近瓦屋,那恶臭味就越浓。
吕缺突然从我身边跑过去,先冲进了小瓦屋。
我忍着恶臭赶忙追过去。
小瓦屋里,在手电筒的光束下,一个衣衫褴褛,满脸黑胡子,头发及腰的人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我用手电筒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胡子和长发把他的模样遮掩住,唯有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看着我和吕缺。
“你叫什么名字?”
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他跟吕缺一样,话都说不全。
我看到还有绳索捆绑着他的双腿,在他身边扔的到处都是烂白菜帮子,发霉的馒头,看到这些,我更加确定,他就是老阴母的孩子。
我解开他双脚的绳索,说:“我不管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现在有个事情需要你来办,你母亲想见你。”
解开绳索,我拽住他往外扯,而他死活就是不肯走,嘴里“叽叽喳喳”
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可顾不上那么多了,硬是拽着他离开这个小瓦屋,然后推搡着到下河村村口的大运河岸边。
大运河岸边的土岗。
我撕开天眼的创口贴,怒喝道:“刘八妹,你的孩子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言罢,我偷偷的咬破手指,在惊堂木上抹了一层血,随时等待老阴母出现。
“缺!帮我盯死了,一旦老阴母出现,立刻指给我。”
吕缺嘿嘿一笑。
我话音未落,天眼顿时疼了起来,愈发的疼痛。
我强忍着疼痛:“缺!在哪?”
吕缺一抬头,指向空中。
我旋即掷出惊堂木,只见惊堂木疾射而上。
与此同时,我掏出一张黄符贴在老阴母的孩子身上:“缺!把公鸡血拿过来。”
吕缺忙不迭的跑到面包车上,把我们事先准备的一桶公鸡血抱过来。
我接过鸡血泼在他身上。
此时,惊堂木掉落下来,这一击应该是击中了老阴母,我天眼的疼痛感有所减轻了,这证明它受伤了。
“缺!能看到吗?”
吕缺一转身指着那人的身后。
我愣了愣,心想,老阴母肯定是近不了他的身,故而才在这周围一直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