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我是谈闻军。”
电话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一道低沉疲惫的男声,孟祈年能听出说话的人在极力压制困倦,但这人就像十天半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他声音里的困倦压都压不住。
谈并非一个常见姓,听这人姓谈,孟祈年瞬间猜出对方和谈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极大可能还是谈言的父亲。
本来坐在单身沙发上的孟祈年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晚上好,谈总。”
“姓孟的,请问我儿子人现在在哪?”
就是谈言父亲。
谈闻军:“我刚从直布罗陀回来,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他最近和你混一起去了姓孟的,我儿子才十八,和你不合适。”
虽然谈闻军一口一个姓孟的,极不可气,但孟祈却礼数周全,言笑晏晏道:“谈总,瞧你这话说的,就跟我有多老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拢共就比小谈大九岁,又不是七老八十,半截身子入了土。”
“九岁还不大吗?”
谈闻军道:“我儿子才18,姓孟的,你这年纪在努力努力都能给他当爹了。你现在却搞我儿子,你不寒碜吗而且话又说回来,你什么名声,我儿子不知道,我这个当爹的还能不知道吗?”
“我这个年纪再怎么努力,当他爹都有点难了,谈总。”
差九岁就能当爹,孟祈年哭笑不得道:“谈总,我和小谈是正儿八经开始在一起的。我没有任何玩他的想法。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你快省省吧。”
谈闻军是海员出身,跑了半辈子船,什么人没见过,“你就是看我儿子长得好,想玩玩他,别把话说得这么含蓄。姓孟的,我听说你有几年没回来过了,我想你应该没听过我谈闻军。我谈闻军别的本事没有,就胆子大,姓孟的,你要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敢带着把刀去你家找你。”
“杀人犯法,谈总。”
孟祈年就跟一团棉花,谈闻军的力量砸在他身上,全卸了下去。
谈闻军:“没事,我给你赔命,姓孟的。”
“说笑了,谈总。”
孟祈年郑重其事道:“谈总,我对谈言是认真的,我和他的关系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开始的,你设想的那些都不会发生,我不会玩他,也不会伤害他,如果你接受我俩的这种关系,你完全可以当谈言谈了个女朋友。”
“我不接受。”
谈闻军冷道:“我不相信你,姓孟的。你们圈子里的事我都有所耳闻,你们不是经常玩腻一个,然后分享出去大家一起玩吗?我儿子受不起这个罪,你离我儿子远一点。”
孟祈年:“不知道你从那听到这些传闻的,谈总。但我可以给你保证,我不会这样做。”
谈闻军不信:“别说这么多,离我儿子远一点。”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谈言,尚沉浸在绵长的睡梦中。
“起床了,谈言。”
早上六点。
李云洗了把冷水脸,走到谈言床边,完全不像一夜未睡,在论坛里编排了谈言一宿,他是同性恋,在更衣室性骚扰队友的架势,如常喊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