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靖德立即联想到临邛道士可能因为得知阴谋败露而杀人灭口,于是深夜赶往福宅查探究竟。……
屈靖德立即联想到临邛道士可能因为得知阴谋败露而杀人灭口,于是深夜赶往福宅查探究竟。
偌大的福宅,门庭四闭,空无一人。屈靖德刚一推开门,突然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院子里肃杀得紧,满地落叶纷飞。地上散落着不少黄白纸片,夹杂在落叶中,也迎风吹动。往正堂里望去,只见一个大大的“奠”
字,自个儿往人的眼里闯进来,就像进了一个鬼宅。
屈靖德的父亲是钦天监前任监正,自己从小在钦天监长大,可谓是见惯了这世间的魑魅魍魉,眼前的景象立即让他警觉了起来。他左手往腰上的系带上一拉,背上的背囊立即滑落下来,露出一个白玉的剑柄。
“噌”
的一声,古剑出鞘。那把青铜古剑寒光凛凛,剑身以黑色菱形几何暗花纹为纹饰,剑格正面和反面还分别用蓝色琉璃和绿松石镶嵌而成,剑向外形翻卷作圆箍,内铸有极其精细的十五道同心圆。
屈靖德的这把剑来头可不小。屈父年轻时曾在陕北一带游走,说得好听点叫云游四方,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混饭吃。无意中走进一个荒村,挨家挨户都闭门不出,他是又饥又渴,便闯进了一个庙中,吃了供奉在庙里的贡品。
被触怒的村民冲了出来,要将他祭奠神灵,他情急之下编造了一个神仙下凡的骗话,答应满足村民一个愿望,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个村子有鬼怪作祟,在后山坟地里常有鬼火出没。听完这些,屈父单枪匹马来到坟地,在那儿待了三天三夜,最后那里这柄剑回到了村子。
“听我家祖辈们说起,这把剑原来是一只煞的宿主,后来煞被先祖的父亲所灭,他便将此剑作为传家之宝。”
屈老伯说道,“先祖当时在福宅找遍了所有房间,什么线索也没有现。他看到福平呈尸堂上,无人料理,便打算替他将后事料理完,哪知道此时福平已经中了尸毒,不日就会成僵。”
“难道说福平变成僵尸也是临邛道士搞的鬼?”
屈老伯点了点头,“这个临邛道士工于心计,用心险恶,他见事情败露便想到了这么一出杀人灭口又栽赃嫁祸的阴谋。等先祖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才搞明白福平信中所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先祖为了镇住尸毒,防止福平成僵,便将青铜古剑放进了石棺之中,又用铁索将石棺吊起,以免湿气进入。”
“真想不到事情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似乎理清了头绪,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那后来呢?”
“先祖虽然暂时压制了尸毒,但究竟百年之后事情会变得怎么样谁也不能预料,再加上墓里头的那些东西一旦出来害人更是不堪设想,于是先祖把族人迁到了这里世代守灵,还在后山的虚冢里挖了一条通道直通主棺室,这条路就只有屈家人人知道,为的就是防止有这么一天。”
我和林筱雨相视一笑,“没想到最后还是让我两个人给搅黄了。”
“这不怪你俩,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只铜铸盒子来的吧?”
“您连这个都知道?”
“一场山洪把后山的虚冢冲开了,我就知道这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屈老伯叹了口气道,“老头子独居在这里,早就看惯了这世间之事,从那以后这往山里来的人就越来越多,真相大白那是迟早的事。”
林筱雨从手机里翻出铜铸盒子的照片,又从背包里拿出大兵手里买的那个,交到屈老伯手上,问道,“您看看,这两个盒子是当时福平和您先祖传递消息用的吗?”
屈老伯只是看了一眼,便放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道:“这只原本就打开的应该是村里那个大兵的小男孩捡去的吧?”
“正是。”
“至于姑娘您手机里的这只应该是前不久刚打开的吧?”
“确实如此。”
“那里面的东西你可有现?”
林筱雨不知内情,看向我。我点了点头,说道:“听我朋友说起,这里面有一张天宝棋局的棋谱,我们都不明白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对了。”
屈老伯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只能从他的声音中辨别,脸上的肌肉似乎已经无法动弹,“当时正值太平天国之乱,福平和先祖正是通过用这种天宝棋局上的暗语来传递消息的,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在背面写了一些太平军的事迹,便是被人现了也只是觉得他们传递的是谋逆的消息也联系不到神鬼之事上面。”
……
“那就对了。”
屈老伯笑了笑,他的笑容依旧只能从他的声音中辨别,脸上的肌肉似乎已经无法动弹,“当时正值太平天国之乱,福平和先祖正是通过用这种天宝棋局上的暗语来传递消息的,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在背面写了一些太平军的事迹,便是被人现了也只是觉得他们传递的是谋逆的消息也联系不到神鬼之事上面。”
“原来是这样。”
林筱雨心头的疑惑解开,心情顿时舒畅了起来,“真是想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