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日天走出房间,菲利斯已经不见踪影,估计是回房休息了,他开了门,只见秦雨可俏生生的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盒机器。笑着跟赵日天摆了摆手,便径直进了客厅。
“听我爹说你要这东西,咯,我大清早就给你送来了。”
秦雨可得意道:“怎么样,效率够高吧?”
赵日天不置可否,他接过那机器,疑惑道:“这什么玩意,修炼功法呢?”
“这就是啊。”
秦雨可理所当然道:“现在大家都用这个修炼,里面有大师教程,名家解读,还有aI画像,自动纠正,有了它,修炼事半功倍,再也不怕走火入魔。”
“这么神奇的吗?那我试试。”
赵日天迫不及待的穿戴上了设备,只见他的意识出现了一处虚无空间,这里被贴心的设置成了一处孤峰之上,让人有独孤求败的追求感,当然,左上角一个不起眼的选项卡,提示着用户可以选择不同场景进行修炼。赵日天心念一动,前方就出现了一个老者,随后系统开始播放功法的总纲,老者的头上也有相应的字幕出现,同时老者开始言传身教,可谓保姆级教育。
随后就是深入教程,赵日天全程体验下来,大致明白了这个世界人族的修炼法门。这个元气稀薄,人族获得元气有两种渠道,一是从魔晶之中提炼,这是大部分人族的修炼方式,他们根据魔晶的属性定下未来的修炼路线,一般定下后便不可逆转。由于魔晶中蕴涵的力量多数过于狂暴,需要特定的功法来引导出来,并经过提纯,才能获得一定的元力,储存在丹田之中,并用这股元力洗经伐脉,提升肉身强度,以期能够达到足以负荷机甲力量的强度,元气与机甲的结合,才让人族拥有初步抗衡魔兽的力量。
而另一种路线,则是自古相传的法门,所需悟性极高,绝大部分人族哪怕修炼终生也不得其所,尤其是元气稀薄的今天,入道更是难上加难。不过这对赵日天而言并不晦涩,它的原理是感知天地,设立锚点,从锚点中借助力量,形成元气淬炼自身,比如有些人以恒星为锚点,有的人以星辰为锚点,甚至有的人以大海为锚点,总而言之,锚点作为力量源泉,所拥有的力量越庞大,离修炼者越近,修炼者修炼起来,就越能事半功倍。
锚点定下来,也不能轻易更换,更换的代价是巨大的,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经脉尽碎,这是因为不同的属性在体内冲突所致。不过赵日天早已将体内器官化尽,并不存在这样的风险,所以他立刻按照功法入门开始尝试感知这世间的能量源泉。太阳的力量强大,但是太过旷远,星辰的力量密集,但是太过杂乱,大海的力量连绵,但太多弱小。赵日天注意到,当世竟然有个地方,隐隐约约拥有可以作为锚点的力量,那个方向也是兽潮出现的方向,在地理上记载的名字叫昆仑。
一座山脉而已,为什么能够作为锚点提供力量支撑?看来这个地方藏着不少秘密。
这引了赵日天的兴趣,赵日天开始尝试着将昆仑作为锚点,引动昆仑的力量,突然,他只觉眼前一花,这一瞬间,他的意识仿佛穿越了亘远的路途,来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
这里是一处庞大的战场,无数人族正与魔兽惨烈厮杀,他们没有机甲,也没有热武器,不过他们的肉身和元力,最弱的都相当于秦无月这样的战神级强者,在他们的对面,是一处高远广大的空间裂缝,无尽的魔兽从裂缝中涌出,其中惹眼的数十只魔兽,只只都有千丈之巨,随手一挥,恐怖的巨力让空间都处处扭曲!而在赵日天的后方,亦有十数名千丈高的金甲巨人,面无表情,严阵以待。
赵日天再往后方看去,金甲巨人的后方,悬浮着六座菱形的水晶山,这山每座都庞大无匹,就连金甲巨人也不及它的千分一二大小,通体透亮,其中有道火流转,每转动一圈,便有一股滔天巨力轰向空间裂缝深处。而在这六座水晶山的后方,更有一片连亘不绝的古建筑悬浮于云端之上,其中门户处,赫然写着三个古字,昆仑境!
那昆仑境下方坐着两道身影,那是两名老者,一黑一白,一模一样,好似镜像的两面一般,在赵日天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抬起头来,看到了赵日天!
“遁去的一…”
“是敌是友?”
“结个善缘…”
两位老者你一言我一语,随后,又陷入了沉寂,而六道水晶山则骤然一闪,随即又复黯淡下去。
就这一瞬间,赵日天只觉又是一阵眼花缭乱,意识便回到了现实。
方才的一幕如此真实,不像是幻觉,赵日天沉思良久,再次进入了内视,现自己的体内丹田处,隐隐约约出现了六道菱形,与方才见到的六道水晶山一模一样,赵日天略微感知,自然而然的知晓了六道水晶山的名讳-六道轮回。
它们甫一出现,周边的微小的空间裂缝便好似稳定下来了一般,不再出现空间风暴,而赵日天仿佛和昆仑产生了联系,源源不断的力量从遥远的昆仑传来,修复着六道轮回周边的灵珠。
然而当赵日天试图引导力量脱离六道轮回的笼罩范围,去修复其他方位的灵珠时,空间风暴便又会肆虐,压制着赵日天的举动。
看来想要彻底恢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起码当下有了办法,就是借助并壮大六道轮回的力量,辐射到全身,借以修复灵珠,不过此举治标不治本,空间裂缝并未消失,且六道轮回毕竟是外力,哪天莫名其妙被收回也未曾可知,赵日天心下思忖着,不过就当下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以赵日天的能力,无需入定也能时时刻刻吸收昆仑的力量,于是他从入定的状态中醒来,现秦雨可托着腮坐在他对面,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不自在,奇怪道:“秦姑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