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修,“?”
“你们之前,是不是拿到一株叫阴阳见灵草的草药?”
元修一惊,“这事你怎么知道?”
他道,“确实有这么株草。这段时间大师兄身上经常莫名出现淤青,揉了多少药酒也不见散,我们都猜,可能是躲了天雷之后,天道以其他方式降罚了。”
“那会儿在雾虚林救了个懂医术的姑娘,说这草能解百毒,我们寻思着虽然功能不太对版,但总归有比没有好,所以就要过来了。”
“那,崇炀已经把它吃了?”
温珩盯着元修。
元修摇头,“没来得及吃,后来就到了这里,现在估计还在大师兄手上。”
温珩松了口气,“那就好。”
元修警觉,“你问这个做什么?”
顶着戒备的目光,温珩默了默,“我最近想腌咸菜。”
……
几人从院墙翻进去,把一群飘着的北昭弟子,依次从窗户送回了陈寡妇家。
宁宋嚯一声,“几位好兴致,大半夜在鬼村放风筝玩。”
祝清安已经醒了,看着地上这一群歪七扭八昏睡着的弟子,沉默着转头又把银针掏了出来。
“放心,不会很疼。”
元修瞪大眼睛看着她手里三寸长的银针,觉得那句不会很疼简直是在扯淡。
他颤声问,“祝姑娘,你确定吗?”
祝清安郑重道:“我是专业的。”
半个时辰后,满天风筝变成了一地刺猬。
郁明烛挨个探查了一下气息,确实感受到鬼气从他们体内一点点抽离消散。
虽然还没有醒,但多半只是力竭昏迷,出不了大事。
他转过身,想唤温珩。
却见要唤的人已经坐在床榻上,兀自靠着窗柩睡着了。
细长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如暖玉般的脸上带着疲累,胸膛随着匀长的呼吸一起一伏。
郁明烛心念微动。
有一霎那,他想,怎么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三两分肉,又清减下去了呢。
他走上前,倾身过去,伸手抵着熟睡之人的后脊,“温珩……”
他是打算将人叫醒。
可许是窗柩太冷太硬,温珩被这么一推,顺理成章地往前一栽,靠进了眼前比窗柩温暖软和的肩窝。
“嘶祝姑娘,轻点!”
“抱歉,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