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把萧梦池说懵了,“什么病人?我没病。”
“未来三年,你手术后的伤由我来负责,倘若你有任何不适,也可以来找我,反正他已经付过钱了,你来不来都无所谓。”
“不是说医者仁心吗?多少钱就把你收买了?”
“收买这词有点难听,也不过就一月十万花钱雇我来看着你。”
“恐怕这次你看不住了吧!”
“你该不会是想了结了自己的生命吧?就为那点事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三年前的我可没有这般活泼,我脑子里想的什么我清楚的很,我能控制的只有这短短几个小时,没有解药,我也无能为力。”
“不是就一个试验而已,至于这么寻死觅活的吗?大不了终止试验,我让他们来给你赔罪。”
故安的担心让萧梦池感到了一丝温暖,但是那件事着实成为了她心中去不掉的疤。
萧梦池怒吼道:“如果换作是你,差点被人毁了清白,你能忍气吞声?”
“那也不能选择牺牲自己而保全他人啊,你可以报警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三年前的我懦弱,我怕她撑不到那个时候。”
故安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心思凝重地说:“这件事我会如实告知叶老,毕竟你我关系特殊,不方便出手。”
萧梦池听了满脸疑惑,“叶老?谁啊?”
“叶辰幽。”
“哦,我哥啊,可为什么不告诉我父母呢?”
故安羞愧地挠了挠头,“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更何况小墨总在与我签合同时他也在,顺道就加了联系方式,临走时他还特意提起过你们的关系,所以我想哥哥管理妹妹,这应该合理吧?”
“呵,原来你这么深思熟虑啊!我还以为你会让他转告我父母呢?不过这样也好,也免去了他们的担心,但是,那时候我都不记得他了,你觉得这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兄妹关系,他会不会被警察带走?”
“你说的也对,可你不是说过你三年前性子懦弱吗?怎么还敢报警?”
萧梦池轻轻一笑,“上个月我还送进去和同学,你觉得她有没有这种胆量?不要以为我很好欺负,那是因为我在想如果我做了一件事可能出现的任何结果,以及会面临怎样的问题,从而想出对策,尽量在最短的时间解决问题且不留遗憾。”
“那这校园欺凌你想了一个多月了,想出对策了没有?怎么不见你还手啊?”
故安这话一下子刺激到了萧梦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他告诉你的?”
故安咳嗽了两声,刚要解释,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并且边随着急促的呼吸。故安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紧张起来,回头看向门口。
突然,一双血手突然抓住了门框,随之跨进了一只脚,穿着一双小白鞋,上面还有一两滴未干的血,一条蓝色牛仔裤上也映满了鲜血,宽松的裤子依旧遮不住他那瘦瘦的腿。
这一刻,萧梦池只觉得眼熟,一下子便想到了向阳生,她带着三分疑惑,七分担忧地注视着门口,眼里红丝布满,眉头紧皱,握紧了拳头。
当那人进门的那一刹那,眼神无力,嘴唇白,鼻头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汗,气色特别差,白白的衬衫也被鲜血染红,直直地看向萧梦池,眼里又带着不尽地温柔。
萧梦池心咯噔一下,急忙跑向向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