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光亮笼罩整个石楼,中央的大湖波光粼粼,有妇人在湖边捶打着衣物,一旁还有着孩童在嬉戏打闹。
这里的安居乐业反而让这段时间颠沛流离的任西楼只觉梦幻。
刚走进这片区域,任西楼和玉商就已经摘下了狼皮帽,很顺利的拿着令牌找到了一间屋子。
推开木门,任西楼直接扑在了床上,“久违的床啊!”
玉商拿起一旁的陶罐咕噜咕噜喝了两口水,拿布擦了擦那两把新的匕,又拿出那两柄旧匕。
旧匕上满是缺口,却依旧着寒光,任西楼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玉商手中的匕。
任西楼拿过那两柄新匕,玉商也同时握紧了手中的两柄旧匕,任西楼捏在手里试了试手感就又丢在了桌子上。
新匕比旧匕大了些许,估计是旧匕被玉商磨了一次又一次,磨小了不少。
这时任西楼才开始认真打量这个房间,房间不算大也不算小,完全够一个三口之家居住了,从窗口望去刚好看见大湖,在这片死漠中,充足的水源让人看起来是如此的心安。
玉商拉紧窗户,关好门,又从狼皮包里摸出刚买的储水袋,在任西楼耳边低语,“把你那方砚台拿出来。”
任西楼看着玉商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由得警惕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从狼皮衣裳上的小口袋中摸出百龙砚来。
一股股水流注入到储水袋里,很快一个储水袋就满了,任西楼小声说道:“这里不是到处都是水吗?”
“在沙邦或者沙城里,随意汲水必然都是重罪,我们虽然说暂时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但没有资格去汲水。”
“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
玉商拿起刚擦过匕的布就塞进任西楼的嘴里,同时将任西楼按倒在地上。
“啊?唔唔唔唔”
任西楼嘴里被塞满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你服下去的那是毒虫的卵,现在估计已经在你体内孵化出来了,我帮你把他取出来,你忍着点。”
玉商拿起新买的匕,眼神坚定的看着任西楼的眼睛。
任西楼在与玉商对视两秒后一把扯出来了自己嘴中的布。
“你体内也有?”
“以前有,但我上次接骨头的时候乘机把它取出来了,你那个砚台产出的水能压制毒虫。”
任西楼闭上眼睛内视己身,此时确实有一只毒虫已经孵化了出来,玉商乘着这个时间,将任西楼身上的狼皮脱了下来,拿起储水袋准备往任西楼身上涂。
还没来得及涂上,刚把盖打开,任西楼一把抢过咕噜咕噜的就灌了下去。
“你干嘛?忍一忍,忍一忍。”
玉商刚去床上拿起百龙砚,准备让任西楼再灌一袋水。
任西楼哇的一口吐出一滩水,那毒虫蜷缩着身体,仿佛死了一般,玉商拿起匕将那毒虫挑了起来,看了看。
这毒虫宛如蜈蚣,身体细长,密密麻麻的全是足,但没有蜈蚣的长须,全身黑,口器极小极短,根据玉商猜测应该和自己那只一样是以吸取人的精血为生,但外形与自己那只差太多了,或许是因为刚孵化吧,比自己那只小太多了。
“你怎么把它弄出来的。”
玉商将那毒虫剁碎。
“山人自有妙计。”
任西楼抹了抹嘴,说出了玉商的口头禅。
“好你个爱哭鬼。”
玉商开心的笑了,他好像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在这片死漠中求生,他无依无靠,凭着万分小心,狠辣和运气才苟延残喘到现在。
任西楼从玉商手中接过百龙砚,又舒舒服服的躺倒在床上,望向正在清理地面的玉商,“我困死了,我先睡了。”
“你睡吧,我守着。”
迷迷糊糊中,任西楼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的生活,他又在灵山中吞吐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