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姀、白枫鲤:“……”
乌姀拧着眉心,“山上风险未知,万一突意外,你们两个辅修我护不住。”
卫凤鸣倒是耍起小性子了,“我不管,你们就是不能把我们丢在这,几个人来就要几个人走,不然……”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空无一物,乌姀和谢锒琅却懂了他的意思。
他们三人之间可以用缚灵绳感知到对方所在。
“好吧。”
乌姀咬牙答应,“那你们一定要跟紧我。”
山静云色,乌鸦哀歌,雪尚漫漫。
正是偷鸡摸狗时,整个村庄和森林都陷入了沉睡,黑暗之中像是潜伏着一头怪物,缓缓掀起眼皮。
“啊——”
乌姀和白枫鲤对视一眼,“有声音。”
高耸入云端的神塔一座,筑于紫榴村后山山顶,东西南北四面各有上锁木门,四个转角分设莲花台,檐角系老破又落满灰尘的铜铃,已经不出响了。
断断续续的女人哭声从里传来,哀怨又凄惨,闻者皆能感知哭声中的苦楚和哀恸,每一声都像在控诉不公和求救。
乌姀明明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一听到不知名女人的惨叫,眼眶不由自主地迅红,而且听着这凄厉的叫声,她就无比想落泪。
旁边的白枫鲤怔怔地看着划过脸颊,落在手背上的泪珠。
为什么听到这哭声,她的心中就不可控制地涌出悲痛之感。
卫凤鸣抖了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被这渗人的哭声吓得不轻,“师兄们说的还真是不假,这村落里的塔果然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还是快走吧。”
谢锒琅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在她们面前晃了晃手,“你们怎么了?”
“你们听不出来,这哭声很悲伤吗?”
乌姀摸过自己的眼角,看着指尖一滴晶莹怔怔道。
卫凤鸣摇摇头,“我听着挺吓人的,娘娘你呢?”
谢锒琅点点头,“我也听不出什么异样,不过有些诡异。”
乌姀握紧剑,心里忽然生出一道声音,让她快些进去看看,“枫鲤,我们俩进去看看。”
“好。”
不知是不是她深有同感,白枫鲤答应得果断。
“你们忘记了吗?紫榴村里的村民说,这神塔有灵性,只有死人才能进。”
卫凤鸣连忙制止她们。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心里那道催促她进去的声音越来越大,盖住一切理智和犹豫,乌姀拉着白枫鲤就往塔里跑。
谢锒琅轻轻蹙眉,“我有种预感,这里面有可怕的对手。”
“别预不预感,我们快追上她们吧!”
卫凤鸣着急不已。
哒,哒,哒。
液体顺着檐牙滴落的频率诡异地同她们跑进来的脚步声重合,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快……
她们脚步没落下,乌姀双指而起召出祥龙,直直插出上锁木门缝隙,迅一翻一转,木门破开,木屑飞天。
乌姀和白枫鲤毫无障碍地进入塔内,迎面扑来一阵血腥气,霉味和浓烈的腐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