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文弱小伙见状,笑得一口酒刚入喉咙,就呛得面红耳赤急剧往外涌,差一点点就打“标枪”
似的喷到桌上去了。
“家就在街东头要什么没什么全靠力气处,自小跟随家父学木匠。现开有一个棺材铺,以替人做棺材和卖棺材为生。”
李福方顿了顿,不屑一顾地瞟了文弱小伙一眼,自豪感和幸福感爆棚地说,“幸得各位乡邻们照顾,生意还勉强过得去,略有节余!现又在贵县县城东南面的投多少亏多少亏得不亦乐乎新开区买了两亩土地,拟新建一个造福四方木材加工出口转内销股份有限公司!”
“我现在的主要精力,是陪客户们聊聊天喝喝茶吹吹牛洗洗脚跑跑步钓钓鱼飙飙车兜兜风旅旅游之类的什么的。”
我操,哥们,你可生活在19世纪,那时汽车的明者的父亲的母亲的爸爸都还可能没有出生,哪来的汽车啊?真的是吹牛皮不要打草稿不要交大气和环境污染税不犯法不用坐牢。否则,就凭他这一番不觉边际的空口套话大话假话,按大清律例,非把牢底坐穿不可!
“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抱不平!”
李福方果然是李福方,两壶马尿下肚,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里有几个人吃饭往上数一代就代代是农民了,口无遮拦地信口开河了,“家父给我取名‘福方’,我一定要对得起他!”
……
家父见他喝高了,说话不着边际,想着多说无益,不禁把头转向坐在下的文弱小伙,“这位仁兄呢?”
“在下免贵姓张,名遂愿!”
文弱小伙放下手中的酒杯,行了一个拱手礼,朗声答道,“家住水都要留一桶乡鸡肠子上面刮油保。”
“令尊令堂大人康健吧?”
家父继续问。
“家父和家母已过世多年!”
文弱小伙回答,一股悲伤之情,从火红的脸上悄然升起。
家父可能没有看清,扛起锄头想挖雾水的根,“可惜了!因为何因?”
这一下,戳到了人家的痛处!
“家父是被人谋害而过世的,家母随后因悲伤过度,追随家父去了!”
文弱小伙一听,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眼一红,眼泪双流,情不自禁地伏在桌上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