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就被配到海峰半岛,当了驻岛将军。”
“什么!?”
悲若大怒,一掌拍扁酒杯,痛骂道,“他妈的林构!本王的海峰半岛这么漂亮,这么宜居,这么风调雨顺,他居然敢拿来当作配罪人的地方!?本王非一个浪给他淹了不可!”
“冷静,悲若殿下!”
李牧云赶忙起身上前,将悲若安抚住,“岸上那些老百姓,跟您可没仇啊!”
“哦,对!对……”
悲若忍下怒气道,“你是不是想着光复西云国?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把那林构抓起来,敲烂他脑壳!”
“是,是!只要能抓到他,我一定敲烂他脑袋!”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悲若又继续先前的话题,问道:“那云战不是手里有兵吗?怎么就被配了?他都不反抗的吗?”
“这其实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
李牧云解释道,“其一,林氏掌握了西云绝大部分军队,云战孤掌难鸣;其二,先王并不贤明,云战是朝中最优秀的统帅,本该坐镇王京助他统御四方,他却偏要派云战去镇守停云山,明明那边筑有险关坚城,各种防御工事极其完备,只消派一个偏将便可,先王却仍坚持要云战去;其三,便是先前说的,云战重百姓,轻社稷君王;至于其他原因也是有的,但都不值一提,唉……”
悲若也一阵唏嘘,跟他碰了一杯后,又问道:“那你们俩怎么不相认呢?兄弟相逢,大喜事呀!”
李牧云道:“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便又将先前毁坏容貌一事说与他听,悲若又是听得一阵唏嘘。
李牧云又道:“再者,如今这岛上,并非只有他这云氏宗亲,还有林家派来盯着他的人,这人便是城守威尔斯。我如果贸然与他相认,威尔斯说不定会借机攀咬牵连,到时不仅云氏复兴变成空谈,还会害得他不得好死!”
“那怎么办?”
悲若沉思道,一时忘记了主要目的。
李牧云笑笑道:“此事乃是我等西云臣子之事,悲若殿下无需过多操心。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开与先前的误会吧。”
悲若想了想道:“依本王之见,我们的冲突就是在那个传说上,只要把这个误会解开,这事儿就能解决。”
“不错。”
李牧云道,“但有件事情要先搞清楚——悲若殿下,您是否知道,当初水族为何会凋零?”
“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是怎样?”
“本王体质特殊,所过之处的海水,都会变成淡水……”
“啊!?”
李牧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什么死气啊、诅咒啊,到头来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怪不得,净水湖里是有鱼的……”
悲若点点头道:“是啊,所以本王弄了这个阵法,将这体质与阵法绑定,让它生效的范围,固定在这个阵法的覆盖范围里面。这样一来,在阵法生效范围固定,就不会有海族贸然闯进来,本王不出这个阵法范围,也就不会误伤海族生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