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应该再多补几针的。
“他都把咱们的家产得去了,还害得爷爷丢了性命,现在竟然还有脸跑到你面前来”
李绮罗一字一顿道,秦家的家产还有那个没见过的秦老爷子她都不在乎,但是敢跑到她相公面前,还以那样的姿态,李绮罗眼睛眯了起来,放在身侧的手捏了捏。
秦伀闻言,搂住李绮罗的肩膀往面前带了带。
暮色里,他脸上闪过一丝犹疑,再三衡量后,还是开了口“他并不是特意到我面前来侮辱,而是试探。”
“试探试探什么”
李绮罗觉得脑子里闪过一丝亮光,但太快她没能抓住。
秦伀靠近李绮罗,在她耳边低声道“试探我知不知道是他让我落的水。”
这个从没有说过的秘密,害怕家人担心的秘密,害怕走漏风声的秘密,他却在李绮罗面前坦承了出来。。
“什么竟然是他”
李绮罗一听,内心冒出无穷的怒火,因为那次落水,秦伀差点就死了,后面即使捡回了一条命,但若不是她,只怕也要废了
这黄三爷该死李绮罗浑身冒着煞气,内心充斥着要将黄三爷撕碎的暴烈。
“绮罗,绮罗”
秦伀感到李绮罗的变化,忙将她搂入怀中,坚定而缓慢的抚摸着她的头,连声道“我没事了,你看我不是没事了吗。”
“可是你差点就没命了”
被秦伀安抚着,李绮罗心中的戾气去了很多,她将头靠在秦伀的肩膀上,心疼道。
“但现在不是好了吗,如果没有这场病,你我也不能成为夫妻。”
他摸着李绮罗的头,叹一句。
“傻子命都差点没了,和谁做夫妻有什么重要的。”
李绮罗嘟囔一句。
秦伀松开李绮罗,定定的看着她,“不,这于我而言,很重要,并不亚于性命”
“你”
秦伀的眼神那么深沉厚重,李绮罗能看得出来,这话自他的肺腑,一时被秦伀的心里话震的不知如何反应,她敲了一下秦伀的额头“笨蛋”
秦伀却笑笑,温声道“嗯,我很笨,所以以后的日子还请娘子多指教。”
李绮罗绷不住一下便笑了,“那得看我的心情。”
秦伀见李绮罗笑了,眼底也染上笑意,拍了拍李绮罗的头顶,“那以后就请娘子每日的心情都好一些吧。”
“那我可不能保证。”
李绮罗笑接一句,见天色已经快要看不见了,忙道“相公,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加快了脚步。
走了几步,李绮脆道“相公,你到我背上来。”
这次秦伀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攀上李绮罗的脖颈,身子紧紧贴着她的背。
李绮罗将秦伀背起来,轻轻拍了拍秦伀“今天怎么这么乖”
秦伀笑一声,在李绮罗耳边道“我怕不听话,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惹不起惹不起,秦伀像一下打开了任督二脉,情话一句比一句撩人,李绮罗咳了一声,“相公,那个黄三爷既然已经得了秦家的家产和地,为什么还要对你下手”
是怕秦家报复吗觉得其他秦家人都无妨,而秦伀眼看着潜力最大,所以就除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李绮罗心中一紧,那秦伀现在不一样很危险他那么聪明,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那个黄三爷只要不瞎,岂不是还是不会放过秦伀
秦伀似乎看出了李绮罗心中所想,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安抚道“绮罗,别怕,黄三爷此人刚愎自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而且我刚刚的表现也足以让他轻视,他不会再对我下手了。”
李绮罗哼一声,“他敢”
差点要了秦伀性命这事儿,她迟早要让那狗东西付出代价。
“说来也是我冒进了。”
夜色中,秦伀幽幽的叹一句,“十年前,黄三爷在临近几个县大肆以低价逼买土地,我们秦家也不过是其中一家而已”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单独针对秦家”
李绮罗忙问。
“嗯。”
秦伀的话音更低了一些“当时黄三爷要以低价买我们家的田地,我爷爷自然不同意,于是才有了后面那一场官司。当时我还不满七岁,直到我去县里念了书,越觉得其中蹊跷,黄三爷虽然在云阳县有一些势力,但不至于能逼得那么多人低头,而且那场官司打的极快,衙门根本就是站在黄三爷那一边,可以预见,黄三爷背后定有其他人撑腰,他也不过是跑腿的人。那时年少,心中疑窦丛生,便耐不住悄悄查了查,却因手段生涩,留了尾,被黄三爷察觉,这才有了那一次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