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又坐在显赫山庄的大堂中?
几人眼神肃穆,周遭之事皆看眼中,心中却未有波动。
童震云瞩目堂下,正声道:“诸位可有人明白我为何要惩罚他?”
堂中沉默半响。
红衣剑客在旁坐着喘着气,心中庆幸着童大太爷的气,通过这几拳头终是打消了一部分。
童震云双目低眉,见未有人回答,他便起身冲过来一手抓住了梁勾的衣襟:“你说!”
梁勾被童震云揪起,一时双目痴呆,整个脑袋撇向堂外,全身都似僵硬的一般的看着远方。
宛如一个智障。
童震云怒目梁勾,沉吟道:“你连我为什么打他你都不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童震云瞪着他,脸上的怒容似在渐渐消退,抓住他的衣襟的手也渐渐松开,忽然长叹了口气,道:“这也不能怪你,你毕竟在庄内,红剑做这些事情之时,只怕你还在床上陪着女人!”
他忽又挺起胸,狠狠瞪着红剑,又对众人大声道:“四剑客本该皆在鸿福客栈,红剑作为四剑客之竟跑去见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让娄啸痴与青剑皆死!”
童震云又摇头长叹一声道:“你们可知道娄啸痴与青剑是怎么死的?”
这话虽是向众人说的,但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梁勾。
梁勾的双目空洞,任凭童震云如何瞪着他,也始终愣在那里。
他好似看不见童震云,耳朵也听不见童震云说话。
他好似就是一个呆子。
一个傻子。
童震云叹息一声,睥睨着大堂外的两副棺材道:“他们一个是被一只手贯穿腹部,一个断了一条手臂,而这条手臂现在都已开始溃烂!”
粱勾此时双目似又活了过来,眼中又充满着智慧。
他此时非但不是呆子,更不是傻子,他是一个聪明人。
聪明人自然有聪明人法子。
粱勾此时看向童震云沉吟道:“娄啸痴是被寒冰玄手捅破腹部,死相极为惨烈,全身冻结结冰。”
听见粱勾所说,童震云也是点头道:“不错,娄啸痴的确是被寒冰玄手所杀!而且是被登风楼蒋凤凤的寒冰玄手所杀!被杀之时他完全毫无防备!”
娄啸痴身上并未有打斗的痕迹,更何况他双目惊愕,显然是死的很突兀。
粱勾叹息道:“娄啸痴在江湖中号称疾风剑,剑法群,但他的剑始终没能拔出就已死。作为一名剑客,连剑都未拔出便死了,他的死相的确很憋屈。”
一个剑客最大的本领就是用剑!但剑就在鞘中,人却没能拔出。这种死法的确很憋屈,的确很意外。
粱勾接着沉吟道:“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他是在极度安全的环境之中被偷袭而死!”
梁勾摇头长叹道:“女人,恐怕就是因为个女人,若不是这样一个女人,他又怎么能放下防备?蒋凤凤本就是寻花公子所著美人谱上的第一美人,武林第一美人要杀一个人岂非容易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