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欲哭无泪,在他看来,监察院就类似于古代的东西厂,受制于皇权,仅是一把杀人如麻的刀,实在是没太大兴趣。
“老师,其实学生想问的是类似于神庙这样的神圣场所。”
范闲无助道。
“原来是这意思。”
费介总算明白下去,径直摇了摇头:“那老师不知道。”
范闲忍不住哀嚎:“啊,老师,我们一直在说废话。”
费介不以为然道:“废话就废话呗,聊天不都是这样聊的,扯淡就完事。”
“少爷,你说的地方管家我知道啊。”
正在范闲苦恼之际,周管家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冒出,腼腆一笑。
范闲看着他这顺从的模样,险些笑了出来,周管家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卑躬屈膝了。
“少爷,其实在儋州港偏南一带,福禄街深处有处庙宇,只是日久失修,有些不成样了,少爷有想法,可以去看看。”
由于范闲横躺摇椅上,周管家不得不半蹲下去,灰袍落在地上,这一幕显得极其搞笑。
范闲没有说话,似笑非笑盯着他。
周管家胆寒不已,打了个颤,道:“少爷,您说的对,我就只是个下人,千不该万不该在少爷目前耀武扬威,越阶行事,恳求少爷原谅。”
“原来是为了这事。”
范闲轻声道,“已经过去了。”
周管家舔着脸道:“少爷大气,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就是少爷以后能不能别在对我笑了…放过我吧。”
范闲嘿嘿笑了笑:“行,那就放过你吧。”
周管家呼了口气,恭身退去。
范闲远看着人影,皱眉思索。
费介从摇椅上直起身子:“一看就不怀好意,老师去帮你查查什么个情况。”
范闲想了想,拉住正要动身的费介:“不用,我们顺着他的意。”
“你明儿个真要去?那老师陪你去,有我在,翻不起什么浪头。”
范闲压低声音:“老师还是不去为好,虽然周管家并不知晓你的身份,但对你想来也有几分忌惮,你若去了,鱼儿就很难上钩了。”
费介认同点头:“你是想让我留在院里遮掩视线,不过,这是拿你命在冒险,不行。”
范闲嘿嘿道:“老师你忘了吗?我们还有暗处的五竹叔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