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冷静道,并没有多问。
范闲心想,先生不过一手无缚鸡的文人,下手都做不到,又如何处理的来凶痕血案,旋即心头一凛跑了出去。
“先生,暂且看好。”
夜已深了,杂货店的门啪啪作响。
“五竹叔,有人要杀我。”
话尽,杂货店的大门轻飘飘打开,瞎子少年的身影立在门口,面无表情关上门,深深看了一眼慌乱的范闲,抬步走向伯爵别府。
“小主人,事后您得给我个解释,如何认识我的?”
范闲可管不了那么多,迈着小短腿领着五竹一前一后从狗洞钻回卧室。
卧室里,看着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夜行人,范闲咽了咽口水,轻声道:“叔,我还小,先生又是个文弱人,实在处理不了这等事,只好找你了。”
五竹掀开夜行人的面孔,偏过头来看着林若:“是你干的?”
林若耸了耸肩,摇头道:“不是。”
五竹站起身,半晌后才忍不住开口道:“小主人,您太让我吃惊了。”
范闲嘻嘻示以笑意:“五竹叔,功法可是你留下的。”
“叔,还是先处理刺客吧,咦,这刺客卖相也太丑了些。”
范闲不忍直视,嫌弃道,目光看向地上的刀,“叔,反正是刺客,要不索性。”
见状,五竹摇了摇头:“你与小姐性情相差太多,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也不知道谁教你的。”
”
教书先生教…”
范闲下意识开口,猛地一惊,赶忙憋了回去,“先生,不是说您。”
”
知道,说我父亲。”
林若回道。
范闲咬了咬牙,欲哭无泪,这下好了,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下全得罪完了。
“你们杀错人了。”
五竹突然不咸不淡来了一句,介绍道,“这位是京都监察院第三处主办费介费大人,善用毒,自己人。”
“啊!自己人怎么这么猥琐。”
范闲挤着眉头,震惊无以言表,扭头一脸无辜看着林若。
林若无奈撇头:“监察院名声在外自然知道,不过,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能见识这些大人物。”
范闲叹了口气,吞下苦果,暗道今儿个运气真差。
“不过打就打了,无需瞻前顾后考虑太多。”
五竹静静道,不知是在安慰范闲,还是本来就无所谓。
反正范闲是听不出来有安慰的意思。
“行事不轨,怪不得他人。”
林若说了一句公道话。
范闲激动点头,还是先生好:“有门不走,非要大晚上来,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