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是第一道坎,先踏过去再说。
隔天入宫,范建现今天的朝会挺热闹,久别不见的陈萍萍现身,有他的朝会,定然有大事生。
果不其然,京都突现北齐刺客,身份属实,证据确凿,皇帝陛下龙颜盛怒,当即兵北上。
两人一唱一和,许多大臣都还未理清头绪,战事的令子就已经到边境军营去了。
刺客一案,有名无实,陈萍萍没有道出内委,想来只有皇帝陛下了然于胸。
范建倒也想问陈萍萍了解详情,但终究没有拉下脸,陈萍萍这人,怕是也只会说出让他去北齐亲自询问这种答案。
庄严无比的皇宫深处,天下权力中心的那个房间内,皇帝陛下随意坐在一根凳子上,慵懒的目光下时不时透露出一股肃杀的气势。
“陈萍萍,你又帮了朕一个大忙,趁朕心情不错,要何奖赏,快说。”
“陛下太看重臣了。”
陈萍萍恭敬行了一礼,“监察院全体上下唯陛下马是瞻,北齐刺客蠢如鹿豕,敢在陛下圣明的治所下行事,自然是有死无生。”
皇帝陛下摇头,衬着手:“你尽喜欢跟朕说这些话,公过分明,有赏有罚是好事。”
“可臣还没想好,不如等臣想好了再跟陛下说。”
“你尽管想,不过时候久朕忘了,那可就不算数。”
皇帝陛下忽然高声道。
陈萍萍微笑着应了下来:“多谢陛下恩赐。”
庆国并不如何讲究殿前礼仪,皇帝陛下当其头的效仿者,只见他站起身子,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在房中晃了一圈,随心所欲问道:“对了,你说案子与范建那小子有关?”
“正是,刺客妄想袭杀司南伯二夫人,将京都这些日沸沸扬扬的水搅混,不过我们的人早就有所防备,暗中便处理了此事。”
陈萍萍答道。
皇帝陛下看了一眼,问道:“有人看到没?”
“有,范府的一位门客,影响不大。”
“杀太快,应该让刺客闹一闹才对。”
皇帝陛下眉头一皱,声音威严开来。
“陛下说得对,不过北齐那边有数就行,刺客身份他们比我们更清楚。”
“随你吧,这些事朕不管。”
皇帝陛下坐回凳子上,调侃道,“这样看来,朕莫不是还得奖赏范建那小子。”
“小心他恃宠而骄,陛下。”
陈萍萍淡淡而言。
皇帝陛下缓缓闭上眼睛,想了想道:“罢了,功过相抵,范建这些日子也没给朕省心。”
陈萍萍颔,恭声道:“陛下还有一事,北齐这几年委派在京都的暗桩数目貌似多了起来。”
皇帝陛下翘起嘴角:“打不过来这套,让他们尽管插,哪一日朕看烦了,全拔起来便是。”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