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换了旁人,晏鸣珂即便是生生逼出情毒,伤了根脉也不愿同人苟合。
但雩祈不同,这位小公子看他双眸喷火的气愤模样,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戏谑。
作茧自缚、自讨苦吃的滋味就让小公子尝个够吧。
……
…………
真是邪了门儿了。
雩祈裹着衣衫,打了个喷嚏,隐隐牵扯到后腰下的伤处,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说来情毒还当真神奇,竟是知道人与人正在交合,还不以阴阳为原理,奇也怪哉。
衣衫往下滑了几寸,露出圆滚滚的白皙肩头,一个殷红的牙印就印在上方。
雩祈余光瞥见,少不得在心里暗骂晏鸣珂是属狗的么,怎的那般喜欢在他身上留印子,他当是在圈地盘呢。
回想起方才自己湿了眼眸朝对方要了一回又一回的不值钱样子,老脸就是一红。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得去啊?”
雩祈忧心忡忡地朝着晏鸣珂问。
声音一出,他就被自己老树皮磨砂的嗓儿给惊住了,这砂砾似的声音也太糙了吧。
不就是一开始小声叫唤,后来控制不住又觉无人才放纵了些,一不留神自己的一把好嗓子就毁成这般所以他果然跟晏鸣珂合不来吧。
似是被自己的嗓子刺得磨耳朵,晏鸣珂眉心微蹙,将一颗丹药掷于他手中。
“这是什么?”
雩祈喇着自己的粗嗓儿问。
晏鸣珂言简意赅地说:“润喉的。”
雩祈哦了一声,就把药给吞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苦味儿,反倒是甜丝丝的,吞咽后喉咙也有种说不出的清凉感,确实要比刚才好多了。
晏鸣珂淡淡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你还记得之前是怎么骂我的么,睚眦必报的小人,奸诈邪性的王八蛋。”
玄色衣裳的少年神色冷漠,面无表情地吐露那些话,就像不是在骂自己一般。
雩祈差点被那药给噎住,他讪讪一笑,转而理直气壮:“我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情的!”
晏鸣珂来了兴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是吗,就这么肯定?”
“因为太浪费毒药了,那多贵啊!”
雩祈一锤定音,“你现在家资不丰,要嘎掉我直接一剑斩了就是,何必浪费辛苦搓的药丸子。”
何况晏鸣珂在做完那档子事后还为他上了药,要是想杀他的话,何苦大费周章。
雩祈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小脸上满是得意。
晏鸣珂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只能保持沉默。
天边已经亮起了鱼肚白,若是不赶在秘境关闭之前逃出,他们恐怕真的会困死在此地。
昨夜弄得太厉害,雩祈浑身疲倦,已经打了好几个呵欠。
他不是不想自救,只是有心无力,没这能耐做什么都是白搭,还不如放宽心睡大觉,只有养足了精神才能找到解困的法子。
雩祈睡下之后,自然没看见晏鸣珂锐利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