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没什么不同啊,要说不同,倒是夫人那几日好似有些心事,茶饭不香,睡不安稳,总要点上安神香才睡得着。”
听到这,陈南山眼睛一亮。
“安神香都点在哪里?家里还有谁会点?”
厨房的人:“这……我一个小厨房的,哪里知道夫人房里的东西放在哪,这不得小娘才知道么。”
小娘,就是林夫人的陪房丫头,也是通房。
“这安神香,会不会就是女眷口鼻间吸入的毒物?”
陈南山问,“仵作验尸时,说用热糟醋熏蒸出了口鼻间的黑色。”
“可惜,”
李昱白递过来一份清单,“灭火后清点财物时,一根安神香都没有。”
“我现在过去重新点一遍。”
陈南山一拍折扇就要走。
“青川已经对过了,”
李昱白叫住了他,“确实没有。”
估计就算有,也在大火里烧没了。
“那只能等去林夫人娘家那边的人查探回消息了吗?”
陈南山,“小老七也没消息,难道就这么等着?”
“怎么会?”
李昱白站了起来,只身走到了门边,阳光从门槛上溜过来,铺在他的靴子上,靴尖上的金色纹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钱是万能的,世上唯一能胜过它,甚至能操纵它的,就是权。”
李昱白低声说,“你和我的权,在这小小的盐官县,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
现在的盐官县衙里,谁最有权?
自然不是刚升上去的县丞周全。
但周全无疑是对权的妙处体会得最深的。
他从小小典历成了不那么小小的县丞才四五天,得到的仰视和笑脸,就比他前四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娘耶,这样的好日子为啥来得这么晚,又为啥好似要飞走?
那个小道士到底去哪里了?这几天都找不着他,怎么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拜哪个山头?
那个什么陈大人是肯定不会长久待在盐官县这么个小地方的,他那仙人一样的夫郎一走,肯定就会跟着走了。
知州大人倒是不会跟着走,但问题是知州大人还能不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呢?
哎,小道长,我滴个亲娘呐,你倒是出来指点个迷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