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树先是看向沈宴,沈宴毫不在意的道:“给她。”
“是,皇上。”
苏宁接过后,道:“江公公,也去用膳吧。”
“谢才人。”
江树向苏宁道过谢,微弯着背到厨房内。
武双又拿一套碗筷出来,放到石桌上,走前向沈宴福身一礼,又回去厨房。
苏宁托着托盘,对沈宴道:“皇上,您先自己盛饭吃。”
沈宴突然有错觉她这语气像幼童般叮嘱自己,不理睬。
自个儿盛饭夹菜吃着,苏宁托着托盘路过殿堂时她真不想送去自己的寝殿,倒想把托盘放殿堂就算了,但苏宁怂。
到寝殿,苏宁放到昨日的书案桌上,出来时又关紧门。
等苏宁到石桌前,皇上已在吃了半碗饭,苏宁重新端回碗吃着未吃完的饭菜。
两人也确实是肚子饿极,谁也没说话,扒完饭,苏宁又盛一碗鳜鱼菠菜羹,皇上也来一碗鳜鱼菠菜羹。
最后两人吃饱喝足的放下碗筷,这次两人谁也没吃撑,刚刚好。
苏宁回寝殿时,手上托着一温一冰两壶茶。
荷包还差江树那个没绣,苏宁见午后的日头更烈更毒,那湖心她倒是想去,可眼下皇上在,况且七夕节快至。
这皇上的礼还没着落,苏宁拿出昨儿个的篮子,挑出针线,深皂色的帛布。
想着江树这两人的为人处事及待物的做派,绣个什么图案比较合适,狡猾的狐狸?孤傲的狼?又或是温顺的羊?勇猛的虎?凶狠的豹?
苏宁想了几种猛兽图案,可江树有时是狐狸,有时又羊,有时是豹……
那就缝个狐狸,再缝个绵羊?
苏宁定好图案后,绣的度快多了,绣好狐狸,在对面再绣只绵羊。
栩栩如生的狐狸与绵羊便绣好,之后是合缝边缘。
一个新的荷包就缝成,荷包放回篮子里,苏宁把篮子收回衣柜内,揉揉酸痛的后脖,又展展全身筋骨。
做完这些动作,苏宁浑身舒畅,苏宁这才有空余的心思去看一眼殿外,余晖照进殿里的地上,苏宁才去看一眼小日晷,已申时末。
又往书案桌那边瞥一眼,皇上的奏疏也完成的差不多,并没有叫沈宴,她自己先倒上一杯温茶。
这时温茶早已凉了,一杯凉茶喝下,苏宁干燥的噪子得到滋润,才不至于那么难受。
又续上两杯凉茶,苏宁浑身出汗,额间汗珠满是,后背也湿一大片。
出汗期间又热又不好受,苏宁手拿团扇给自己扇风纳凉。另一只手翻阅《山海经》,没看几页,她旁边坐了沈宴。
皇上也不用她倒茶,自己倒上茶,一口闷下肚,等缓解喉间的干燥,沈宴又接二连三的喝下好几杯茶。
苏宁抬眼看向沈宴,见他也是满头大汗的,问:“皇上,忙完了?”
“嗯。”
皇上轻微的嗯一声,又看一眼她正在看的书籍,问:“才人怎么这般好阅书籍?”
“是啊!”
苏宁见说到自己的喜好,微欢的应一声,“嫔妾看了书中所言,真想亲自去踏一踏其中山,看一看其中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