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在了三轮车上,默默的看着他,看着在水渠底部一点一点的挪动着,像是在拼尽所有力气,脱离我的掌控。他是徒劳的,可是他也不放弃。只是已经四肢尽断的他,像是一只蜗牛样,折腾了半天,拼尽了全力也不过挪动了半米。。。。。。。。
而远处,红蓝交替的忽闪,已经由远及近,还带着凄厉的警笛,划破了夜空的沉寂,呼啸而来。。。。。。。。
我这才动了三轮车,沿着乡间小路,走远了些。熄灭了车灯,让自己和这黑夜融为了一体,静静的看着那些警车呼啸着停稳,大批的警察在车灯,应急灯灯光的晃动里,交错忙乱着。。。。。。。
直到看到一群人像是从水渠里抬起了一个人,然后微风中似乎飘来了,“快叫救护车。。。。。。。”
然后手机震动了下,低头看看,是大师哥来的短信:人找到了。。。。。。。
这才回到了狗场,把院子门锁好,打开了路灯,拿起了水管子,开始清扫那个曾经关押过易青山的房间,大水漫过,冲刷着所有的痕迹。。。。。。。。。
然后出来了院子,反锁上大门。开上了我的宝马,轻快的踩着油门,朝着那灯火辉煌的城市进。。。。。。。。。
三师哥打来了电话,“江游,你让我在这个地方到底盯什么?”
我居然把戒备的三师哥给忘记了,“没事了!三师哥,你们可以回去了!对了,这几天那个芸姐有什么意动吗?”
“没有!每天潇洒得很!打牌,做美容,睡觉,吃好吃的,昨天还去唱歌来着。。。。。。。。”
我沉吟了下,“辛苦了,师哥!你帮我查个人,名字叫何灿。工作单位应该是举水河城管中队的!资料越详细越好!”
。。。。。。。。。。
手上的血开始滴落,掉在了裤子上,我也懒得去拿纸巾擦,有些东西脏了就是脏了,扔掉就好,洗不干净的。。。。。。。
重新回到了医院,重新的包扎了下,然后来到了六楼的楼梯间。每一层的楼梯间都可以看到很多的烟头。。。。。。。
上面的七楼骨科,曾经周晓茹上班的地方,我无比熟悉的地方。
上面的七楼很嘈杂,应该站着大批的警察,其实门口就有很多警车。我就知道这个狗日的肯定会第一时间被送来救治。
我完全可以离开,但是我还是想来看看他。
因为我觉得有些不对。。。。。。。。
给大师哥了个短信,告诉他我在六楼楼梯间等他。
没过一会,他下来了。
大师哥看我的眼神很复杂。
我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凄惨,脑袋上缠着绷带,手腕上的吊带挂在了脖子上,身上还有我自己的血。
他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警察,执法一辈子自然比是谁都守法,可是嫉恶如仇的他似乎看到了易青山的惨状,又觉得我做得有些过。所以他很复杂,他很矛盾!
而我很坦然,走了过去,“怎么样?还没进手术间吗?”
“已经昏过去了!现在在做术前检查。。。。。。。”
我点点头,“嗯!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过了?”
大师哥很少担忧的看着我,“江游,你走得有点远了,我很担心,你这样下去,会走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怎么办?遵纪守法?”
大师哥也是无言以对。
“我没杀了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