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摸了摸头上的簪,自内心的高兴,一想到江夙夙,地狱雀就觉得心中有几分温暖。
刚从书鬼那里逃课,逃到厨房外的江夙夙听到这句话,愣了愣,而后弱弱的转身,极小声的自言自语。
“我只能争取……。”
江夙夙知道自己不该厚此薄彼,她也想有那么多钱,可以给每个人送礼物,让所有人都能开心,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赚钱,每一次,帮丁晚来做事,算来算去,她都亏本,这让她有些急,不知道该从哪里赚钱养活这么多的人。
再往远了想,虽说丁晚来看着,不像是会赶他们出去的样子,但将来,万一……。
难不成真的给他生儿子?!
只能靠他养自己?!
想到这件事,想得江夙夙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长安木鬼见流萤就要下错一步棋,忍不住提醒。
“别放那里。”
听了书鬼的话,流萤捏着棋子开始犹豫。
6不同抬头笑望向长安书鬼。
“诶,君子该观棋不语。”
长安木鬼抖落一朵槐花,到6不同的头顶,笑着与他讲。
“你倒是看一眼,我哪里像君子?”
流萤本是认真的在下棋,被长安木鬼逗得笑了一声。
太尉府的马车停在大理寺前,丁旭没想到,想见自己的儿子,还需要跑到他任职的地方来接,憋着一肚子火气。
丁晚来散值出大理寺时,看到父亲的马车,叹着气往马车里钻,他上车后,车夫就驾着马车开始慢走,在马蹄的碍儿碍儿声中,父子俩互看了一眼,丁旭压不住火气,忍不住大声。
“看我干什么?你不回家,我还不能来找你?!”
听到父亲这么说,丁晚来干脆别过头,不看他。
看到儿子怄气得明显,丁旭想起自己的开局不太友善,咳了一嗓子。
“不用跟我这么倔,我今天来,不是来骂你。”
丁晚来回头看向父亲,他了解自己的父亲,在脾气这方面,有子承父业之嫌。
“不骂我,你来干嘛?!”
丁旭听到儿子这么说,很想火,但想起妻子的提醒,他强行将心中的火压了下去。
“来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情,竟然能让6清那个死扣门儿,把多年前你娘看上的那个砚台,主动送到咱们家来。”
丁晚来记得砚台这件事情。
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了,那天他也在,他爹娘难得的带他上街闲逛游玩,走着走着,看到路边一个落魄匠人在卖砚台,砚台的材质并不特殊,但胜在雕功上乘,且卖得很便宜,他娘见了十分喜欢。
他爹向来宠妻,便让妻子随便挑选,他娘挑来挑去,选中一个雕刻出梅花树的砚台,就在她要拿起时,6清急奔而来,二话不说,将银子先付给匠人,抢先拿起了那个梅花树砚台。
将梅花树砚台像宝贝一样抱好后,6清才笑着与丁晚来爹娘说,砚台是他先看中的,方才是回家去取钱。
6清的话,有匠人作证,丁晚来的爹不好说什么,但他见不得妻子眼中失落,隔天便去找6清商量,想让6清看在同朝为官,又是朋友的份上,忍痛割爱。
6清一听,十分冒火,直言那砚台也是他所钟爱。
世物便是如此,喜欢的人就是喜欢,哪怕过去这么些年,6清对那方砚台的钟爱依旧未减。
而丁晚来的娘也对那方砚台念念不忘,一直挂怀。
为了这件事,丁旭还一度想与妻子再生个女儿,盘算着把女儿嫁去6家,好让6家把那方砚台当作彩礼,给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