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见少爷的神色更不好,便不再过问,主仆二人悻悻然回了院子。
到了很晚,果然隐约听得那些仆人又回了来。
主仆二人竟又是一夜未睡安妥。
第二日,休整过来的女子见二人如此困顿模样,有些不解,“不是告诉你们,可以安心休息吗?”
景一看了少爷一眼,什么也没说,自去赶马。
景明歉意地看了一眼女子,也钻进了马车。
那庄主在一旁笑得实在欢乐,开怀地放了三人回去。
三人终于离了那农庄,再往南边而去。
行了好半天,景一还是没忍住,问女子,“姑娘,那庄主,是何人啊?为何如此厉害?”
女子打量了他一下,“景一还是不要问的好。”
景一还是好奇,“为何?”
女子一笑,此时虽没有了蓑衣,但也是戴了帽帘,遮得严实,但是景一不难想象女子的笑颜,“因为凡是知道的人,要么死,要么一辈子也别出农庄。”
景一想起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比如那连一面都没见过的盲刀,又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就死了?“那盲刀真死了吗?”
女子冷哼了一下,“他若不死,你少爷怕就没命了。”
景一知道自己问得过了,便闭了嘴,不再问。
马车里的景明听得,心中除了那不明的压抑,便是感激,若不是女子,他和景一早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能得她护卫一路,已经是奇迹的生机。
他又何时生出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倒怠慢了姑娘。
“多谢姑娘一路护卫,救命之情,来日必当涌泉相报,”
景明打开车帘,刚好看到骑马在一旁的人。
那女子在帽檐里笑了一下,“不用,我说了,此次不是为了你的情,我会找商楚要。”
“那是姑娘心里的判定,于我和景一,这份情,是必须得报的。”
景明心中有定论,也会说话了许多。
女子不再强求,“也是,我想我的,你也自想你的,后天就能到梧州城了,江湖这里,怕是不会再出人了,至于朝廷中,你心里有数吗?”
景明也深思起来,“只怕还是艰难。”
女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这一趟,到底值不值?”
那哀怨质疑的语气,惹得景明一笑,“虽不知道值不值,但是姑娘是不是想放手也是盘中鸡肋般?”
女子听得,又笑了,“是,照理说,不必如此纠结,可是都下了这么重的本,不看到底,又更不划算。”
景明的笑容更明朗了一些,“姑娘这样说,景明就更放心了些,若是就我和景一,怕是早已不知身死何处?”
“放心吧,本姑娘,必然把你送到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