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见状,赶紧跟老支书解释:
“不是的爷爷,城里人很奇怪的,咱们老旧的桌椅板凳,瓶瓶罐罐他们都喜欢,越老的东西,越值钱,如果乡亲们家里有,丢在那里也没什么大用,换成钱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也是件好事。”
老支书听完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忽然笑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件事儿,前年来了个人,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说是收什么旧货,在村里到处胡乱转,贼眉鼠眼的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刚进村没多久就碰上了你杨婶儿,非要去她家看看,一进门就奔着她家炕去了,又掀被褥又钻床底的,让你杨婶骂了个狗血淋头,脸都给他挠花了……”
“后来听说去了邻村,花了八十块钱把狗剩家的夜壶买走了,狗剩那家伙以为赚了便宜,等人走了才现衣柜让那小子掏了,卖粮食攒的7oo多块钱一份没给他留下。”
听到一半的时候小白心头一紧:
坏了,有人捷足先登。
可听老支书说完,他也笑了:
“爷爷,那种人就是小偷,骗人的,咱们肯定不会,我们家就在深州市,有门面的,专收旧东西,我也是进了村才现咱们村还保留着古朴的相貌,这才想问问。”
“这样啊,那村里的老物件可多了……”
老支书说着从兜里摸出他那副光荣下岗的老花镜,指着眼镜腿中间的黑皮筋说道:
“你看这根针,真说起来,这还是我奶奶留下的东西呢,你看看是不是老物件?”
小白闻言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那副老花镜,细细打量。
老花镜有条腿断了,显然又被老支书烧了烧黏在了一起,又精心打磨过。
断茬两侧各有一个黑皮筋,两根黑皮筋上绷着一根古朴的铜针。
这根针的颜色跟老花镜腿儿极为相似,所以这么一绷,既能起到固定连接作用,还一点都不显眼。
“这眼镜也没用了,你要看,把针取下来看就行。”
老支书见小白看的仔细,笑着说道。
“行,爷爷,那我摘下来看看。”
小白说着缓缓把铜针抽出来,细细端详。
这枚铜针显然是磨制而成,通体滚圆,但针鼻处却是被锤扁的,锤扁也是为了更容易挖洞制作针鼻。
这种粗糙的工艺小白虽是说不好,但根据铜色差不多能够断定这最次也是晚清民国时期的东西,但是这根针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
“爷爷,这是个老物件,估计是民国那会儿的东西,但这种东西应该存世率很高,可能值不了多少钱,但是卖个二三百还是没问题的。”
小白说着小心的把铜针别回原处,依旧是双手托起,还给了老支书。
“就这小东西还能卖二三百块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