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容忍谢君凰,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威严和丢面都要丢尽了。
一干奴仆吓得脸都白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哆嗦着身子哪里还敢上前?
杨氏险些没当场吐血:“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竟然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就不怕我处罚你们吗?”
有几个小厮被恐吓,试图向谢君凰靠近。
“你们也想试试,冒犯主子的下场么?”
谢君凰手中的束带,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空气之中一抽。
连二连三的哀嚎声响起,几人捂着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哪里还敢上前?
见此情形,杨氏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简直是精彩纷呈。
啪——啪——啪——
“啊!疼……”
整个房间都充斥着束带尖啸抽打,以及岳嬷嬷哀嚎尖叫,哭喊求饶的声音。
到最后,岳嬷嬷连声音也喊不出来了,爬在地上痛苦的申吟。
汗水模糊的双眼,映着谢君凰倨高临下的目光,就像天上最亮的星子,璀璨耀眼,高高在上。
仿佛天生就是这么高贵,仿佛与生俱来就是这样藐视她们,让她顿时生出一匍匐在地的渺小与卑微。
她内心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
啪——啪——啪——
凌厉的束带,一鞭又一鞭下去,待三十鞭抽完,岳嬷嬷已经出气多,进气儿少人,瘫在地上跟烂泥似的,地上染了一层的鲜血,触目惊心令人胆寒。
杨氏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上了,是
气的,也是吓的。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
她带过来的一干奴仆,一个个吓得已经跪在地上,连气大儿也不敢喘。
身为候府的当家主母,杨氏虽然经常打杀下人,可什么时候亲眼见过这等血腥又吓人的阵仗?
瞧着谢君凰那一鞭又一鞭的狠劲儿,她混身冰凉,冷汗是一荏接一荏地往外冒,背脊咝咝地渗着寒气儿,连骨头缝里都是冷的。
她第一次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谢君凰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拿捏的废物了。
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
空气里,弥漫令人不安的气息……
随手将染成血色的束腰带扔到岳嬷嬷身上,谢君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香玉从惊吓之中清醒过来,殷勤地为她倒了一杯茶。
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谢君凰目光看向了杨氏:“现在,我们来好好掰扯掰扯,本小姐好端端地呆在院子里,为何夫人一言一合就带人闯进玉芜院喊打喊杀,还要仗毙我的丫头,这是几个意思?”
刚才打了不算,现在还要兴师问罪?
直到这一刻,杨氏才清楚意识到,自己输得有多么彻底,止不住地尖叫:“岳嬷嬷已经被你打得只剩了半口气儿,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想怎么样?你不要得寸进尺!”
先是岳嬷嬷!
现在又轮到了她,莫不是这个贱丫头连她也想打?
她不由得遍体生寒,竟是毫不怀疑这贱丫头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