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紧张极了,一双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瞟,一会盯着他的手,一会盯着那支药膏,就是不敢看他的脸。
余光却不受控制的追随着他。
她看到他细密修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浅棕的瞳仁,眼睛弧度非常漂亮,敛眸时可以现左眼皮上面有一道很浅的疤,衬的那张脸分外痞气。
唱晚心跳得厉害。
周惊寒拨开她额前的丝,很轻地涂在她的伤口上,目光落在她脸上。
唱晚很漂亮,乌黑的丝乱云流水般铺在脑后,没有化妆,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尤为出挑,盈盈碧色,动人心弦。
她应该也是刚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睡裤,露出修长白嫩的四肢,领口拉得有些低,锁骨形状纤细匀称。
两人坐的很近,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带着花香的沐浴露气息。
周惊寒挪开视线,涂完药后,扔了棉签,不动声色地往后靠了靠。
唱晚拘谨地坐在沙上,十根细长的手指绞在一起,她其实非常喜欢和他待在一起,但是,周惊寒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他甚至不需要做什么,单单在她身边,就能给她极强的压迫感。
提醒着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自己有多喜欢他。
周惊寒见她涂完药后又变成了最开始的姿势,忽然想起她在警局时录口供的模样,条理清晰,逻辑严明,不卑不亢,完全没有现在的紧张局促。
哪怕是当场和魏涛对峙,她都没有怯色,而一和自己相处,态度立刻大变。
“刚刚弄疼你了?”
唱晚硬着头皮回答:“没有。”
周惊寒侧着脑袋,目光幽深难辨,“你很怕我?”
唱晚鼓起勇气和他对视,“没有。”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下颌线转折干净利落,凸起的喉结异常性感。
男人轻笑,惯常淡漠的神色褪去,眼睛弯起的弧度很漂亮,笑纹很勾人,他把手里的药膏扔给她,没有再谈论刚刚的话题,语调闲闲:
“明天睡醒后记得涂药。”
“谢谢。”
周惊寒这回是真的觉得无奈,“只有谢谢?”
“啊?”
男人扯了扯唇,“没有什么别的感谢方式了吗?”
“比如请我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