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着向前吧,再趁这个功夫唉声叹气下去,恐怕连本体那边的情绪都要被带偏了,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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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城市,千疮百孔,面目全非。
在空气中炸开的,橘黄色的气泡。
光?
阿莱雅皱着眉头,停下所谓的漫步。
头晕,耳鸣,器官衰竭。
气体在体内交换,吐出荒芜的杂质,越急促。
刺痛宛如醒酒的冷风,撞的人目眩神迷。心脏的悸动,让生命漏跳了四分之一秒。
阿莱雅找不出话语去形容这份感觉,就如同此刻她找不到任何人的援助。
更多的气泡,仿佛盖上了暖色的滤镜。
滋滋——
形似收音机的故障,扰动的音频来自被打乱的神经,耳中的鸣响炸裂。
“呃!”
「呐呐,放学去吃哪家冰淇淋好?」
阿莱雅确信自己从未听过类似的声音,但这一切除了幻觉似乎无从做解。
老电视报错,用着雪花的噪点向观看者投来抱怨,闯入象限的,是理应不存在的画面。
女孩和女孩,共坐在咖啡厅的露天座,畅谈着理想与青春。
穿着昂贵西装的男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三步一低头,秒针仿佛催命的死神。
商城轻快的音乐,警车刺耳的鸣笛,路人沸反的喧哗。
这些是什么?不,这里是哪里?
安详的街道,未曾经受灾难的摧残,一如昨日的幻影。
但那真是幻影么?他们的存在是那般真实。
滋滋——
一切都像噪音般错乱,用喧嚣对抗着现实的否定。
残破的街道,丑陋的同族,徘徊的亡灵。
两个不应交错的时代拼凑在一起,割裂的现实冲击着小脑。
嗡嗡——
一些嘈杂到难以分辨的声音,越过耳蜗直接贯穿听觉中枢,像是欢笑、像是呻吟。
“嗡嗡!”
那种错乱感越强烈,所能接受的音像、画面,一切的一切都被阻断在躯壳之外。
或许又有那根神经断裂,一瞬的思考也被绵延拉扯到无限漫长。
「嗡嗡」
宛如神谕,响彻魂灵,无比清晰,却无从拆解出任何可供理解的信息。
啪!
一切终于消失,连同正常的那部分一起,只剩冰冷的黑屏和静默的频道。
大概是老旧的零件终于不堪摧残,在bug般的上位干涉下彻底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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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将手搭在耳旁,幻听般的声音微弱地呐喊。
似有似无,若即若离。
“怎么了?”
浮生和梅洛卡对视片刻,缓缓摇头,“有什么东西在生,我听见了一些,嗯……这座城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