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有点意外。
钟源问:“怎么了,你难道觉得我会强拉着你离开?我没那个权利,哪怕你的命是我救下的,但那不代表我可以左右你的人生,就算你再去跳楼也和我无关。嗯,既然你决定留下,那么为了应对接下来可能遇到的危险,多多少少我也教你一招来自保吧。”
钟源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向浮生,食指摁在她的额头上,“睁眼。”
“啥?”
浮生正纳闷,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因为世界之泪它自己“打开”
啦。
“看仔细了,我只演示一次。”
什么也没有,只是单纯地让灵力流转了一遍,然后就顺势摸了一通浮生的头。
软乎乎的,手感还不错。
“诶?没了?”
“不然你还想看什么,一个关怀的拥抱吗。”
钟源敞开双手,和善地说:“雷霆落在地上不是为了让人们学会火,你能学到什么在于你而不应在我,你要走出自己的路浮生,因为路只能自己来走,如果你真的什么都学不到,那只能说你还差点远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巨婴罢了。”
“行了,我该走了。”
钟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眨眼间消失在了原地。
浮生就这么回到了现实,或者说“幻境”
中。
就像什么也没有生那样,街道还是那条街道,行人还是那些行人,来结账的老板只收了一碗的钱,但却能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回来了。
什么也没有生——什么也不用生……吗?
于是浮生走出了自己的路。
·
“拨不通……”
浮生边走在路上,一面尝试着联系老师。
“联系不上呢。”
浮生敲了敲头,不知道老师在忙什么,只觉得自己又把事搞砸了。
“我好像……又把自己弄丢了。”
比这更头疼的是,她左眼皮又开始跳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不防地就会来一下,反正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么,还是按照今天的行程,去钟楼转转吧。
钟楼算是冬藏市的一座地标性建筑,作为全城最高的建筑,四十三米的高度让人们能在城市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见钟楼的时间。
“诶?不开放吗,是生了什么吗。”
到了钟楼浮生才被拦了下来。
看来是要白跑一趟了,反正也没有必须要看的理由。
刚想着,世界之泪被触了。
然后……就关上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