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煜语气平淡,听不出他是何情绪。
秦荽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可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
萧辰煜伸手扯了扯她的脸颊,叹气道:“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担忧什么,竟然连那样小的孩子也算计。”
秦荽后退半步,脸色微冷,依然不说话,可眼神已经有了些疏离,就似乎这半步又退回了婚前的状态。
“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你无需防范我。”
萧辰煜的心也有些不舒服,不是为她的算计,而是为她的不信任,还有那随时抽身离开的态度。
秦荽眼里的防备淡去,冲萧辰煜笑了笑:“嗯,我知道了。”
可萧辰煜明白,自己要真正获得秦荽的信任和依赖,恐怕是道阻且长。
既然话已至此,干脆敞开了说:“那兰花呢?你带她回来又是为何?”
秦荽皱眉,不悦道:“我就是单纯喜欢她不行吗?”
萧辰煜笑了,道:“行,我相信你,行了吧!小气鬼,怎么这么爱生气?”
兰花端着糕点从厨房出来,正巧遇上莲儿,两人叽叽喳喳说着糕点好吃,随后又是大笑起来。
秦荽转头看了过去,喃喃道:“我就是看她心思单纯不会害我,这理由够吗?”
萧辰煜看着秦荽的侧脸,不知为何,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浓浓的悲伤,他忍不住牵住她微凉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和温暖。
次日,萧辰煜离开富水镇,他将马车车厢留下,骑了马走了。
秦荽也收拾了东西回了娘家居住,她根本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和闲话。她只担心即将到来的父亲。
父亲未到,可关于秦荽的新消息再次传出,说她蛇蝎心肠,为了报复表姐当初带她去玄妙观害她落水之事,而给苏小妙下了蛊,让苏小妙顺着她的意思去找萧瀚扬家闹事,害得萧家和陈家的婚事都告吹了。
苏小妙很无辜,萧瀚扬家因为退了秦荽的婚事也遭了报复,而陈优优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下蛊这样的话也有人信,简直是滑稽。可事实、清白在权利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荽听桑婶义愤填膺的诉说完,只点头说自己知道了,顿了顿,又问:“此事我娘知道了吗?”
桑婶摇头:“她心思重,知道了又要吃不好睡不着,我没跟她说。不过想着这事怕难收场,还是得跟你说一下。”
秦荽对桑婶笑了笑,道:“对了,我明天去县里一趟,桑婶收拾一下,你和我娘一起去水月庵住上几天吧。”
桑婶有些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让我们去水月庵?”
“你们不是时常说水月庵舒服嘛,以前因为我的原因,你们都是当天去当天回来,如今我大了,你们这次就好好住上几天,静静心养养神。”
桑婶欲言又止,想了想说道:“行,我跟太太说去,她肯定高兴。”
等桑婶走后,秦荽才冷下脸来:“看来,我这二舅和表姐得到的教训还是不够,我这心终究是软了些。”
“莲儿,你去一趟茶楼,私下告诉我那个表哥苏强,让他悄悄来一趟家里,我有要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