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宾馆被扣棋牌桌的事,被带回局里查的人都指控刘怀英教唆玩乐。”
黄正炜补充。
也确实是刘怀英带出来玩。
黄正炜:“刘家从中通了不少人脉,罚罚钱,事才结束,刘家这才不受影响,这哪样都是您干。”
恰恰一辆兰博基尼路过这条路,尾管排气喉歇斯底里。
“三更半夜轰油门,他老子爱管不管,真以为我闲着替他们刘家着想。”
徐敬西手抄进西装裤,“哪日死也不死我头上。”
黄正炜那边继续道实情:“要不要我给刘家一个电话,这事儿我来一句道歉,到底是您违约在先。”
徐敬西冷漠一句:“不是什么事都得讲规则。”
黄正炜懂他意思:“好,听您的。”
徐敬西没心思听电话,摘下唇间未点燃的烟,寡淡的眸色朝小李那儿一掠。
“人呢。”
他突然地移开电话问,小李心头一跳,应:“黎小姐短信说是在郊区的公路玩滑板。”
徐敬西懒洋洋回头:“跟谁。”
“她同学。”
小李继续道,“现在坐出租车赶回来。”
煤油打火机再次推盖,‘卡擦’一声划过寂夜。
徐敬西点燃嘴里的烟,打火机往后抛给小李,手从西裤兜出来,打开车门:“懒得等。”
小李飞接过打火机,打开驾驶位的门,熟练地打方向盘,离开公寓路口。
静斋阁的麻将台。
今夜的刘怀英筹码赚翻,有牌友唏嘘:“情场失意了,琪琪走了?”
刘怀英拿牌,冷冷嘲讽:“爱走走,换一个。”
牌友喝口闷酒,搁酒杯:“还换啊,得了吧,别把身体搞垮。”
正胡牌。
雅居的大门被一只戴白手套的手冷漠推开。
所有人视线往门口一看。
走进一道挺拔的身姿,照旧那身黑西服,内搭松垮白衬衣。
屋内男男女女幡然回神,料不到徐家太子今夜光临,想打招呼。
正惶惑起身。
亦正要开口。
徐敬西走到麻将桌前,轻松揪着刘怀英的衣领提起:“就你不服是么。”
刘怀英毫无防备,整个人如鸡仔般被他强悍力道拎起,弓着腰从凳子上起来。
屋内气氛低到极点,太子爷大驾光临却没往日般来销金,而是来算账。
男男女女诚惶诚恐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知如何是好。
又似乎料到,刘家与徐敬西大抵会因中关村一事较劲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