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声剧烈的干呕从身后响起。
是孟伯礼。
他难以遏制的想起了那天春秀钻进自己被窝,贴着自己身子滑动的感觉。
雷敬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蒲扇大手在他身上拍了几拍,又拍出两口酸水。
“季大人……张废人那边,能不能问出点什么?”
满天星依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季如光却摇摇头。
“已经审过了,只有胡言乱语,前两日我让牢头解了她的镣铐。想试试她,结果她一晚上,把自己的右手嚼了吃了。应该是真疯了。”
季如光带上手衣,拿起那包囊细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讲述着张废人的情况。
“可惜她眼睛已经瞎了,不然,还可以让公主探探。”
等等。
季如光突然在那包囊的边角上,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纹路,浅浅的一个圈,像只眼睛。
两只包囊都有。
季如光突然心里有了数,仔细思索了片刻,把包囊拿到雷敬面前。
“老雷,你看看这皮子的纹路,跟永宁的,好像不大一样。”
雷敬把包囊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半晌,又送到鼻子边闻了闻,突然一拍大腿。
“这是并州皮的豹子纹啊!”
雷敬激动的指着那几处浅浅的纹路:“并州皮子是用草原上的雪狼粪鞣制的,鞣制完过高温,就会留下这种一圈圈的印子,错不了!京里有这手艺的,也绝不可能多了!”
“能摸到人皮的,并州回来的,做皮子生意的,立刻去查。”
“是!”
有时候,方向对了,比什么都强。
雷敬只用了两天,就摸出了那人的线索。
然而他崩溃的现,这对的方向上,竟然还横着块大石头——他查到的这个人,又是个“死人”
!
此人复姓呼衍,是张废人当年的乳母,在抄家时因抗拒净尘司,早被当场格杀了,有司都有记载。
谁也想不到,一个死人,这么多年,竟一直悄悄在白虎门外开了个小铺子!
雷敬和季如光身着便装,坐在白虎门外的一间小食店里,看着街对面那间破破烂烂的门脸。
门脸上没有招牌,只挂了块破白布。
背面用黑墨写了个巨大的“囚”
字,正面画着个人的轮廓,看上去,十分诡异。
“她是给死囚缝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