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被张母抓着,她脑中闪过什么,刷地抬头去看梁白玉,两只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
梁白玉将视线从被家人带走的蔡小静身上收回,他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说“小嫂子,你还好吗”
张母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举起攥着的棍子。
“刘宽死那天,你要骑车撞死我,现在还想用棍子抽我呀”
梁白玉不躲不闪,他用眼神阻止想过来的赵文骁,平平静静的看着处在惶恐中的可怜妇人,“你看我不顺眼,也犯不着这么对我吧。”
张母浑身直打冷颤,肯定是她想多了,不可能的,不会是她猜的那样。
两秒后,她出了一声刺耳短促的尖叫。
梁白玉在擦手臂上的血,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张母四肢冰凉,棍子攥不住的掉在她脚边,她不出声音,放大的瞳孔里只有一块碎布条。
那是她从县里裁的布,给儿子做的新衣衫。
现在就在梁白玉指间。
“是你”
张母脸色可怖,“你现我儿子偷偷去你家,还总粘在你后面,你就故意去断桥那边,引他撞见刘宽,你想要他们为你打起来,要我家跟刘家结仇”
梁白玉听故事一样的表情“我是神啊嫂子真会说笑。”
张母一把拽走他手上的布条,用尽全力扣住,全身哆哆嗦嗦。
就是梁白玉搞的鬼
村里都知道她孩子处在分化阶段,这不是什么秘密。
距离分化时间越近,就越容易受刺激。
梁白玉知道她孩子着了他的道,魂都被他勾走了,又即将分化,没经事,一不留神就会犯傻冲动。
他是借她儿子的手,杀了早前揭穿过他,害得他被骂的刘宽。
不对
按理说,当时刘宽是信息素中等级的aha,她儿子还没分化,正面打起来,绝不可能占得了上风。
即便是从背后下手,也不会万无一失。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梁白玉压根就无所谓,他不在乎事情的展。
只想可以有把刀,捅出去能见血。
至于血是谁身上的,随便。
张母越愤恨就越清醒,越清醒,身上的寒意就越重。
梁白玉不是在赌。
谁死谁伤,对他来说都是一件高兴的事。
“你这个杀人犯”
张母看着梁白玉那张祸害脸,想给砸烂,“我儿子只是爬了你家的墙洞,他能在你屋里对你做什么啊不就是贪玩吗。”
“棍子是你放的吧,我儿子提前分化也是你害的吧,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要算计我们一家”
“听不懂。”
梁白玉咕哝。
张母眼前黑,故意的,这个贱人就是故意不早点揭,让他们以为没事了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为的就是折磨他们
张母精神错乱地捶打梁白玉“你个疯子,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我一家怎么招你了,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为什么啊”
“小嫂子啊,你说说,我为什么”
梁白玉单手梳理半边长,尽数往后抓拢,“要害得你家破人亡呢”
天黑了,赵文骁和几个村民说完话,打着手电过来。
那束光扫在梁白玉过于秀美的眉眼上面,张母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那个女人。
等她眨了下眼,再去看时,她眼前晃过的是一个爬到她腿上,软糯糯地喊她姐姐的小男孩。
转眼间,小男孩长成了眼前的青年。
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张母倏然遍体生寒“原来你什么都记得,根本就没忘”
“我记得什么”
梁白玉往土墙上一靠,似笑非笑。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