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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属下告退。"
严山见状,默默地将房门带上,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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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平静如水地过着,只是沈惜辞现,自那日旁敲侧击地提醒了沈惜泽后,沈惜泽便很少来找她了,有时就连送东西也只是派人拿去竹铭苑,偶尔在府中遇到也照常问候,只是不再有多余的话,两人的关系就像回到了沈惜辞刚回府的那段时光。
沈惜辞觉得他是个聪明人,自己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他一定是明白了作为兄长对自家妹妹有这种亲情外的想法是不对的,因此如今幡然醒悟后才与她保持距离。虽说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可时间长了似乎也就释然了,就这样保持着不远不近地亲人关系,等他以后成亲了就好了。再加上夏映禾婚期在即,沈惜辞多的心思都在夏映禾那边。
八月底,穆韦娶亲,夏映禾进宫正式成了二皇妃,成亲那日,沈惜辞听到传言,似乎是关于二皇子穆韦的身世的,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宫人被白贞妃身边的贴身婢女拖下去给杖毙了,这下众人都缄口不言了,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鱼。二皇子穆韦的身世在原书中是快要到结局为了保命才公之于众的。如今却早早就传了出来,知道真相的人不多,也不知是白贞妃还是钟寒舟身边哪个亲信不小心透露出来的,这事儿无关自己,沈惜辞也没兴趣去打听,只是听听便过了。
从宫里出来那晚,和夏映禾做了别。看着夏映禾穿着嫁衣带着美好的憧憬进了那扇又高又森严的宫门,沈惜辞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惆怅,不知道习惯了自在的鸟儿还有没有飞出笼子那日……
九月,沈惜泽官复原职,自此又恢复了那白日府里不见踪影的状态。
沈惜辞百无聊赖,去了薛府找沈惜影玩儿,直到日暮黄昏才见薛渡回府。
“窈窈,来看你姐姐了?”
薛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姐夫,你们每日散值都这么晚的吗?”
沈惜辞有些好奇。
沈惜影走过去替他摘下官帽,而薛渡很是自然地微微弓着身,低下头任由她动作,如此自然熟稔的场景两人像是已经做了千百遍一般。待摘下官帽后,薛渡握着爱妻的手,牵着她来到桌旁坐下,让婢女去准备晚膳。
“咳咳……”
沈惜辞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那大瓦的电灯泡,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她干脆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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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窈还在呢。"
沈惜影的手立刻从薛渡手里抽出来,浅浅的红晕漫上了白皙的脸颊。
薛渡也有些尴尬,随即转开话题,“本来锦煊他们说几个同袍又出去聚聚,前些日子不太忙便和他们约了几次,但近日公务繁忙,散值比较晚,我又担心你姐姐一个人在家等久了,所以便推了今日的约。”
“又?”
沈惜辞疑惑,“二哥哥他们经常出去约饭吗?”
“也不是经常,就是最近比较频繁,我看他最近心情似乎不大好,大概是大理寺公务太重了吧。”
沈惜辞不知他这几月的状况,毕竟这两月多以来都没正式见过他几面,每次碰面都是寒暄两句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起初沈惜辞以为是自己的话让沈惜泽多心了,心里还有些愧疚。可后来听大夫人赵氏说已经物色到几家合适的大家闺秀,就等沈惜泽拿主意选日子了。只是瞧见沈惜泽那抗拒的样子担心他那方面是不是不正常,为了试探他,于是让兰柏苑的秋水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给沈惜泽开窍。还允诺如果拿下沈惜泽,只要在娶正房之前不怀身孕便抬她做妾,于是本就对沈惜泽心生爱慕的秋水得了主家夫人的吩咐,更加大胆了。沈惜辞才明白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沈惜泽才不愿意回府。
“听母亲说已经给二哥哥物色了几家姑娘,兴许是二哥哥不愿,所以逃避呢。”
沈惜影在闺阁时就知道自家兄长的脾性,大体是不满意赵氏的擅作主张。“之前二哥哥喝醉了都是宿在我们府上,我还被娘亲训了一顿,你平日里也帮着劝劝,让二哥哥不要喝那么多酒。”
薛渡点头应下。
这古代的催婚也忒可怕了些,沈惜辞直摇头。
晚膳过后,沈惜辞打道回府,半道上看见沈惜泽的马车。
“等等。”
沈惜辞喊住车夫。
马车停下。"
三小姐,怎么了?"
沈惜辞车帘掀开,看着前方道,“前面可是二哥哥的马车?”
“是二公子的车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