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嘴里说着槐桑一天的所作所为,连她什么时候上厕所都精确到几分几秒,槐桑漂亮的猫眼漫上水雾,旖旎的眼尾泛着薄红,瞳孔里是深深的害怕,她瑟缩着想要逃走,却被傅砚辞紧紧抓住腰身,动弹不得。
“桑桑真是天真的可爱……以为从这里逃跑就万事大吉了吗?”
“桑桑还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吧……”
“从这里逃出去,也只是从一个鸟笼飞进另一个鸟笼里。”
傅砚辞被槐桑逃跑的动作激怒,掐着她雪白泛粉的小脸,薄唇在槐桑的耳廓处流连着,阴森的话语让槐桑长睫颤动着,濡湿的泪意将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小巧的鼻尖红红的,脸上带着可怜的泪痕。
“桑桑还是学不乖。”
“……这是今天的惩罚。”
傅砚辞骨节分明的大手把礼盒上的丝带拆开,被蒙上一层迷雾的礼物终于亮相在槐桑的眼前。
“这是□球哦~会让桑桑很快乐的。”
槐桑看着静静躺在其中的小球,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但是想起前两天泪流不止也无法解脱的恐惧,深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要!我不要!”
“傅砚辞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累我想休息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和江聿风见面的,这都是他的主意……”
“我不想逃跑的……”
傅砚辞吻了吻槐桑的耳际,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然而激不起他多少怜惜,被桑桑一次又一次欺骗抛弃的过往让傅砚辞无法软下心肠。
真是无情啊……
因为害怕他就把全部的责任都撇到江聿风身上吗……
“不会让桑桑累的。”
“桑桑只要配合我就好了。”
“呜呜呜傅砚辞你个大坏蛋!我不要!放我下来呜呜呜……”
傅砚辞一把扛起槐桑向地下室走去,槐桑挥舞着小拳头砸着他的胸膛,修长纤细的小腿也踢着他的膝盖,不停地哭闹着,却被傅砚辞轻轻地放在金丝笼中的软垫上,正要接受惩罚时,突然别墅大门响起了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力度之大让门框都强烈地颤动。
“殷长礼?!”
“我在这儿唔唔唔……”
槐桑以为是殷长礼找了过来,娇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张开的小嘴被傅砚辞火热的大手捂住,只能出一阵唔唔唔的声音。
“桑桑真是不长记性。”
“可恶……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
门外来人的度让傅砚辞原本带着槐桑去国外结婚的计划泡汤,傅砚辞整理好敞开的衬衫,检查完笼子的锁孔,阴沉着脸离开地下室。
——
沈少虞看着迪伦三下五除二把别墅的大门撞开,一阵巨大的碰撞声震得在树上睡觉的鸟儿扇扇翅膀飞走,沈少虞踏着被西装长裤包裹得坚实有力的长腿迈进别墅客厅,就看到傅砚辞黑着脸一脸怒意。
“槐桑在哪里?”
沈少虞平静地看着傅砚辞,丝毫不把他的敌意放在眼里。
傅砚辞没想到先找到这里的会是沈少虞,双臂被迪伦紧紧钳制着动弹不得,恶狠狠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沈少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