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桑桑马上要和我成为夫妻了,当然要在王宫里住了。”
威廉神色平静,好像丝毫不觉得他说出来的话语有多么惊悚。
“这里以后就是桑桑的家了,桑桑要尽早习惯啊……”
“总是要回家,从这里逃走的话……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槐桑被威廉过于平静的态度吓到了,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她就要嫁给威廉变成一国之后了,眼眶里萦绕的泪水被威廉卷入口中,槐桑就这样像折断羽翼的鸟儿一样关在了偌大豪华的王宫里。
——
婚礼的日子愈近了,槐桑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旁为槐桑试穿婚纱的设计师和佣人们都止不住地赞叹着,“王后您太美了!”
“王后愈娇艳了……”
“您的美貌照亮了整个王宫!”
“……”
威廉已经顺利登基了,所以槐桑现在是新任王后,芙蕾雅王后美其名曰给年轻的夫妻俩留出二人世界,所以拍拍屁股满世界旅行去了。
“国王殿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槐桑从镜子里看到威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桑桑好美。”
威廉走上前来,腻腻歪歪地把头埋进槐桑的脖颈,撒娇似的蹭了蹭,周围默默围观的设计师和化妆师们都善意地捂嘴掩笑。
“桑桑怎么不说话?是太高兴了吗?”
威廉的大手轻抚槐桑白里透红的小脸,掐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扭过头,自己则垂下头和她亲昵地脸贴着脸。
大大的雕花落地铜镜中,身着金色鱼尾婚纱的少女美丽异常,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灿灿生光,衣料是及为光滑的丝绸,贴出凹凸有致的曲线,乌黑的丝编成样式华丽复杂的长辫,编制者着几缕金丝,在镁光灯的照射下灿灿生光,分外夺目。
像是海洋中无忧无虑的人鱼公主,被人类世界所吸引,却不知人心险恶,最终被狡猾的王子用花言巧语骗上岸,戴上了枷锁,永远地禁锢在偌大冰冷的王宫中无法离开。
槐桑被威廉紧紧掌箍住腰身,困在宽厚有力的怀里中动弹不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际,“桑桑看啊……我们是多么的般配。”
“没人会比我们还要般配了……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威廉暧昧地笑起来,“无论哪里,我们都非常契合……不是吗?”
槐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水眸干净诱人,而后意识到威廉说的是什么,槐桑耳垂泛红,贝齿轻咬柔嫩的唇瓣,长睫不停颤动,雪腮泛粉,眼尾处水色弥漫,柔嫩似果冻的两片唇瓣浸满了惑人的绯红。
“桑桑怎么还是这么害羞?”
威廉见此眸色渐深,抬起手把被咬的可怜兮兮的红唇解救出来,压了压泛着水色的唇瓣,“都这么多次了还没习惯吗?”
“别说了!”
槐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嫣红的眼尾像勾子一样轻挠威廉的心尖,他轻笑了一声,手指绕着槐桑泛着馨香的尾打转,“好好好,我不说了。”
周围安静如鸡的设计师们与化妆师们看着把槐桑惹炸毛又做低伏小哄她的威廉,眼观鼻鼻观心,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起来,感情真好啊!
——
“所以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桑桑嫁给威廉?!”
艾维斯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实木桌子上,震的水杯中的水溅落出来,把一旁的纸张晕湿,他满眼怒气地看向脸色难看的柏寒。
“可恶!让威廉这小子抢先一步!”
艾维斯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路易坐在一旁的真皮沙上沉默不语,只是紧攥的手掌暴露了他焦躁不安的内心,“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
“当然不……”
柏寒起身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眉眼间蕴藏着似有若无的狠戾,“我们不能直接闯入王宫,威廉和威克多又心虚得很,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壳里不出来……”
柏寒冷笑一声,英俊锋利的眉眼闪过一丝阴霾,“那我们就制造舆论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