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那一瞬,司露的双耳双颊尽皆通红。
呼延海莫更是像被什么所点燃,开始无所顾忌地疯狂索取,将那柔嫩似花蕊的唇瓣啃啮酥软还不足,又贴入香软滑腻的脖颈,反复吮咬,宛如深林中的野兽,其性大发,永不餍足。
温热潮湿的气息久久不散,所过之处,酥麻一片,叫人战栗。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腰间摸索,寻着那一处结扣,灵活地开始牵扯。
司露如遭电击,霎时清醒过来。
她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努力将他推开。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能这样。”
眼前精壮结实的身躯尽管纹丝未动,但呼延海莫到底还是停下来了,他哑着嗓子问她:“为何?”
司露趁机脱开身去,与他保持距离,她黛眉含霜,杏眸带露,面带不忿。
“我现在于你而言,算是什么?”
呼延海莫理所应当,“自然是夫妻。”
“可笑。”
司露哂然,眸中生起悲戚之色。
“敢问我可曾与你成过婚?拜过天地?”
呼延海莫稍稍一怔。
司露道:“我们中原女子最讲礼节,若是婚前乱了礼数,就成了不清不白之身,会被诟病耻笑一辈子,你若真心喜欢我,就得与我成过婚,拜过天地,才能得到我。”
一席话说得呼延海莫渐渐偃旗息火,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如何不是真心喜欢她呢?
可若是真心喜欢她,眼下就不能碰她,要忍着,一直忍到成婚以后。
可她如此香甜诱人,这怎么忍得了?
呼延海莫再次死乞白赖地凑上来,笑眯眯地讨好,“好,那我们回去就成婚。”
司露吓得连忙用手挡他的嘴,义正词严道:“成婚前,你不得再无礼。”
一瞬的寂寂。
呼延海莫眸色深沉,好似在做内心挣扎。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
良久以后,他不再逗她,缓缓站起身来,立在榻前俯看着她,嘴角带笑,许诺一般。
“放心,等回到王宫,我会给你举办一场,草原上最盛大的婚礼。”
他要带着她,在贡古拉山所有苍神的见证下,结为夫妻,永生永世。
见他终于退步,不再靠近,司露心下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子终于得到些许释然。
呼延海莫看着司露。
她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杏眼,黑黢黢地眼瞳直直望着他,宛如林间孤弱无依的幼兽,让人心生爱怜。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l眼,心下暗自较起劲来。
他从来都喜欢挑战,且充满了征服欲。
他的野心,让他不光要得到她的身子,还要得到她的心。
所以在此之前,他便只能……忍耐。
就像驯鹰,收和放,都是最基本的手段,不能操之过急。
只是
当下,榻上这张脸,这身段,他没法再看了,再看就忍不住了。
呼延海莫压制着喉头的翻滚,背过身去,几l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答应你,成婚前不动你,你好好休息吧。”
天知道这句话说出口,他有多么恨、多么难。
说罢,呼延海莫披上外衣,掀帘出帐,好在是冬日,夹杂寒意的冷风吹过来,驱散他身上滚滚的的燥热,令他的神志也渐渐清明起来。
眼看日影西斜,傍暮将至,该去营地调遣兵马了。
临走前,他不忘对守帐的士兵命令道:“看顾好了,在我回来前,不得让可敦出帐。”
司露呆在毡帐内,自然也听清了他的话。
呼延海莫是留了心眼的,他本就谨慎心细,有了前车之鉴,恐怕往后都会对她严加看守。
她要出逃,简直难上加难。
不过好在呼延海莫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既然他说了成婚前不碰她,那就算再忍不住,他也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