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这才反应过来,脸“唰”
的红了,似被火烧,又羞又恼,使劲拽被子,非要去咯吱婉玉。婉玉笑得捂着肚子,小脸红扑扑的,没有了刚才的狡黠,连连求饶,“好姐姐,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婉玉,娜娜,别闹了,该睡了,明天还要上早自习。”
门外传来了妈妈的声音。
第二天周六,婉玉没有晚自习,早早放学回了家。看见了一个慈祥的身影,“姥姥!”
婉玉惊喜地喊着,人也走到姥姥身边,挨着姥姥坐下,不舍得上楼。
姥姥拉着婉玉的手,问了学习累不累,老师对她好不好,同学们会不会因为她年龄小欺负她。
“娘,你每回都这么问,烦不烦?我都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妈妈三十多岁的人了,在姥姥面前还像个孩子,抱怨个没完。
姥姥笑眯眯的,“老了,总爱忘事。不问了。”
又回头悄悄问了一句,“没有人欺负你吧?”
婉玉笑了,撒娇似的拖长声音,“没有,放心吧,姥姥。”
原来是大舅妈又怀孕了。想想也该了,小宝弟弟已经五岁了,大舅妈如果不出来做生意,恐怕第二个孩子早就满地跑了。今天早上来店里前脸色不好,姥姥来帮忙了,这会儿没事,正和妈妈说闲话。
姥姥想让大舅妈找个帮手,怀孕生孩子,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结束的,大舅妈的娘家爹娘年龄大了,全指望两个老人,担心他们身体吃不消。姥姥有意让找二舅妈帮忙,又怕将来俩人闹别扭了,不好说话。找大舅妈的妹妹帮忙,又怕她妹妹把舅妈的配方学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妈妈牢骚。
妈妈陪着姥姥一起愁。婉玉看着,心想,这可能就是亲人的好处,哪怕实际上帮不上什么,在一起说说听听总也是好的。妈妈和姥姥说起来娜娜的事,末了也是犯愁:“本来和县城那家说清楚了,桥归桥,路归路。可那个鲲鹏妈又找回来,我看,这一来,娜娜的心又乱了。”
“大妮儿,这是娜娜一辈子的事,做爹娘的只能把当中的厉害都说给她,怎么选,还得她个人拿主意。你想啊,是娜娜和他过一辈子,要是她不喜欢,天天看见他在眼前晃,多难受啊。”
姥姥不疾不徐地说。妈妈听了点点头,还得娜娜自己拿主意。唉!孩子都是爹妈前世的债,自己这婶子前世许是也欠着娜娜的?比她妈还忧心。
婉玉听姥姥这么说,心想,别看姥姥没有读过书,见识可不浅,想得真长远。
鲲鹏妈回家后,看见鲲鹏还躺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有气,还是得忍住,没办法,谁让是自己没本事,生出来这么个讨债鬼。装作欢喜的模样,惊喜地说:“鲲鹏,你猜我今天去见了谁?”
看鲲鹏好似没有听见,接着说:“我想你也猜不到。我去竹林了,见了娜娜。”
看鲲鹏虽不说话,一听见娜娜的名字,身子一颤,知道儿子在乎娜娜,“我看娜娜只是不好意思,我一说你在家难受的人都变了,娜娜的脸色也变了。儿子,娜娜心里还是想着你的。”
鲲鹏听到这,做起来,“真的?娜娜她还愿意?”
“傻儿子,人家是闺女,能那么直接吗?你信妈,妈见过多少人,娜娜的觉得自己掩饰的好,还是被妈看破了。她心里有你。咱们再去一趟,给她好好说说。没准就成了。”
心想,没出息的样子,就是吹了个老婆,难道就要死要活的?真是白养了,白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