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正是朝衣所缺少的东西。
福泽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朝衣,然后再次砍出一刀。
这是十分平平无奇的一招,只能说是平砍。
然而刚才还十分兴奋的朝衣却脚下一顿,霎时间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竹刀,再次贴上了她的脖子。
“……”
与先前所不同的,不过是福泽这次释放出了些许的杀气罢了。
但这足以让朝衣重回她被福泽接连穿心看过的那好几剑。
她下意识地觉得恐惧,却不明白这恐惧的源头。
福泽明白原因,却还在犹豫——
告知她何为杀意,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她进步的速度几乎可以用恐怖来形容。至少在福泽的经验里,这样的速度是十分少见的了。但是——
刀终究是用来杀人的。
而福泽教导朝衣,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自保。
“就到这里吧。”
他放下了竹刀,再次擦净了手,“你要回家了。”
拜别了福泽后,朝衣和蓝染一起走在横滨的街头。她把自己的身体收了起来,然后以灵体的方式到处闲逛。
比起被人群挤来挤去,好像做个魂魄在高空飞来飞去更快乐一点。
朝衣穿梭于大厦之间,不禁如此想道。
不远处是高耸的□□大楼。
朝衣迟疑地看了一眼。
圣诞节刚刚过去,街上挂着的七彩装饰大部分都没有被卸下来,只有那五栋大楼还保持着全部的黑色,看起来与这个城市的轻松氛围格格不——
轰——
不远处的大楼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然后滚滚的烟雾从高处的一个豁口里漏了出来。
朝衣:“……蓝染先生,您有没有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蓝染只是笑,他并不在意人类的死活,反而觉得朝衣的不适应有些可爱。
“直到现在,你也不能将这种情况视作寻常吗?”
和福泽切磋的时候,蓝染一直都在,但是他的力量却被朝衣单方面切断了。
自然,他也就看到了朝衣被福泽暴打的全过程。
他有心想要跟朝衣提两句,毕竟朝衣现在卡在瓶颈不管对他们俩的谁都没有益处。
“您觉得我很奇怪吗?”
还没等蓝染回答,朝衣就自己摸着脑袋,有些苦恼地说了下去:“确实,我也觉得这样麻烦福泽先生是不是不太好呢……似乎因为教导我的事情,他那边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朝衣,你哥哥是付了钱的。”
朝衣苦涩地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
“请您不要再开导我了。”
她有些崩溃地蹲下来,“我果然毫无天赋又非常叛逆。为什么福泽先生明明很用心地在教我了,我却没有一点进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