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又很快脱落。
新川入学摸底测试,班上四十八人,考了第三十三名。全班都在门口站着,按名次一一选座位,落了个倒数第二排。好赖是拿着鸣云中学择优录取来的,自尊心作祟,这不堪入目的成绩状况令他拉不下脸。
倒不是说管锌成绩多差,是同学成绩太好,人外人人山外有山,体会了个真切。都说由奢入简易有简入奢难,搁学习上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不服。
眼睛往前看就顾不着末排,只在往后传卷子往后收作业的时候才给后排一个眼神儿,在那件事儿发生之前他留给靖岳的都只有个后脑勺儿。
那件事儿多少有点校园霸凌的意思。
新中,排上号的优等中学,但男卫生间也不乏烟熏味,还别说,都不是低价品,偶有飘坑里的烟蒂是娇子。
管锌就是在这么烟雾缭绕的时候被堵在烟雾里,贫困山区来的书呆子被欺负好像成了什么不成文的定律,只可惜他们预估错了,管锌不是什么书呆子,是脱缰的野马,徒手就拔烟。
反骨,不常见,但见一次得欺压一次。
“孙天明,烟雾报警器响了。”
压根儿就没有烟雾报警器。
孙天明就是混混里的头头儿,回头一瞥,靖岳靠墙上,歪歪斜斜,看起来也不像是好学生的样子。
靖岳说话一副蛮不在乎的语气,“又欺负人呢?”
他跨步上前看清楚了,真是他,寡不敌众,管锌挂了彩。
“要你管!”
孙天明话是这么说,人却往后撤,给靖岳让出宽域,他比靖岳壮,按个头儿来说不至于怕靖岳,但他怕靖岳他爸。换句话说,他敬畏靖岳的父亲。倒也没犯过什么事儿,也并非小时候被家里人唬得多,打小就入骨三分地怕。他很感激,在那件事后靖岳的父亲和他见过一次,谈过心的那种。孙天明有时候想,如果不是靖岳的父亲,他可能现在更糟糕。
靖岳无端端问起别的,“你知道国旗的五颗星代表什么吗?你知道设计国旗的人是谁吗?”
孙天明对靖岳的提问感到莫名其妙,人撤至卫生间门口,“什么?有毛病?”
靖岳轻蔑地笑了一下,“我看你挺反骨的。”
话还没说完孙天明却跑没影儿了。
靖岳微俯身扶管锌,总算是没对上后脑勺儿,正脸,除了倔犟没什么多的表情。
靖岳的介入打乱了原本的施暴和抵抗节奏,管锌这才泄了劲儿,有疼痛感,以及灼热感。松了手,火星子灭了,烟灰在掌心留了到此一游的痕迹。
靖岳拽人手,二话不说,管锌本能性反抗,硬是挣脱了。
他是好心,被当驴肝肺,有点恼,“我看你还真是反骨。”
“大五角星代表中国共产党,四颗小五角星分别代表工人阶级、农民阶级、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设计者是曾联松。”
管锌开水龙头开的小,轻轻冲。
靖岳听完吭哧一笑。
他从办公室被训完回来,班主任是靖驰牧下属的太太,盯靖岳的成绩盯得要紧些,他次次打哈哈。也不算,靖岳属于临阵磨枪型,平时学得吊儿郎当,真到大考能卯足劲儿学。他自知自己专注力不够,要长期执着于学习他会疲倦也会厌烦,还不如用适合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