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得总要来的。”
“医生实话实说就可以了,不用顾忌。”
“这里都是朋友,不算个人隐私。”
施振铎作为阅历丰富的中年人,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看得比较开。
反而是站在斑马的角度替她做决断。
“嗯,我会的。”
斑马的眼神坚定,一秒切换到医者的职业状态上。
她把拍好的片子放到白板上,拿笔指着。
“本次手术目的是切除您头部的良性肿瘤。”
“可以选择保守治疗。”
“但由于您那天突然昏迷,我们判断是肿瘤增大压迫到了脑功能区。”
“因为放任不管,会更加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危及生命。”
“所以我们当即决定手术。”
斑马把作为医生的考量全盘托出,三人听得很认真。
尤毅怔住了,因为他们两人昨天经历了一段可能有性命之忧的险情。
一个是奋不顾身地撞击嫌疑车辆,还与持枪歹徒当面对质,枪口下逃出生天。
人群踩踏下,亏得是希望在场捡回一条命。
而希望出自身极限地长时间过度释放能力使得大脑不堪重负,外加道德感的折磨,差点就精神崩坏了。
想想还是会后怕,他们俩是能感同身受的。
而当事人施振铎鬼门关里走一遭,反而心静如水,波澜不惊。
甚至比之刚才气色还要更好,添了几分笑意。
“问题出现在术中。”
“我们开颅后现肿瘤的形状是颗粒分布在脑功能区交界的缝隙处,不是片子上的一个整体。”
斑马说到这语气沉重许多。
“医生把肿瘤全部切除了吗?”
施振铎笑着问。
“是的,全部切除了。”
“啪…啪…啪…”
记者大叔鼓掌表示感谢。
“但是在切除过程中,我们优先保证的是您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