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月想起自己也问过墨白,可墨白称王爷交待不许与外人说起。不过,她一想墨白与二叔同去,途中纵然遇到何事,也定然会迎刃而解,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你不知,我也不知,雁公子定会知道一二吧。”
姝儿道,墨月说:“待会儿一问便知。”
中途歇息时,雁南飞叫上墨月与姝儿一道去军帐之中歇息饮茶,姝儿赞叹道:“我方才看见雁公子练兵,也不自然想起父亲当年在此练兵时的情景,一晃便过去了十多年。”
“是吗?当年墨兄是否也与你一起呀?”
雁南飞故意如此问道,姝儿腼腆地说:“那时我与阿哥最喜之事便是随阿爸来此练兵,未想都过了这么些年,每每看到将士们如此卖力,听见如此激扬的喊杀声,便觉得无论遇到多么坏的事情,也都能挺过去了。”
墨月与雁南飞都听出姝儿说的是何事,雁南飞叹道:“是啊,所有不好之事都过去了,如今你也治好了双腿,那些不开心之事便不必再提了。”
“对,不提了。那些不开心之事,便让它们全都过去吧。记得阿爸与我说过,开心也是一日,不开心也是一日。既是如此,为何还要不开心呢。”
墨月眉飞色舞,随后问起他是否知晓向思明与墨白一同出门所为何事。雁南飞却惊诧不已:“我还以为你们二人知道,正打算问问你们。”
墨月与姝儿不禁面面相觑。墨月叹道:“看来此事非同寻常,我们全都被蒙在鼓里。”
“无妨、无妨。王爷差二叔与墨兄一道去办的事,定然是正事。不过,可能出于某些特别的原因,暂时不能对外言说罢了。”
雁南飞让她俩切勿胡思乱想。就在此时,忽然进来一人,报请后续练兵事宜。
雁南飞道:“继续体力训练吧。”
来者抱拳离去之后,墨月盯着此人背影看了许久,直到姝儿叫她时,它方才收回目光。姝儿问她在看什么,她讪讪地摇了摇头。
当天晚些时候,二人将姝儿送回之后,姝儿有如兰陪着说话,如兰也顺便教她一些编织西兰卡普的手艺。墨月趁机拉着雁南飞离开王府,来到了集市。
这个时辰,夜幕低垂,天寒地冻,集市上却仍有不少做生意的摊贩尚在吆喝叫卖。雁南飞忽然笑了起来,墨月问他有什么可笑的。他说:“我笑你将所有心事全露在脸上了。”
墨月苦笑道:“被你现了。”
雁南飞于是说:“叫我出来何事?说吧!”
她沉默了片刻,方才声音低沉地说:“我意外现了一些事,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雁南飞停下脚步问她究竟何事,墨月却反问他白日里去军帐之人是谁?
他早就现她不太对劲,狐疑地问她为何打探此人。她并未直言,而是带他去了向思明经常与那人私下约见之地。
“这是何处?”
雁南飞随她藏身于黑暗之中,她鼓起勇气说:“前些日子,我去寻姝儿姐姐时,意外看到二叔到了这里,可我问他去了何处时,他并未说实话。”
雁南飞迟疑道:“二叔来此处见过的人,是否便是你今日在军帐见过的?”
墨月道:“正是此人。”
雁南飞联系墨月这几日非要随他去练兵场一事,不免感叹道:“怪不得。莫非你曾跟随他进了军营?”
墨月并未否认,还直言道:“我虽不知二叔与此人究竟为何私下约见,可总觉得事出有因,且很是奇怪。倘若不是有鬼,为何不堂堂正正地约见?”
雁南飞这时方才道出此人姓甚名谁:“此人唤作马冰,千夫长。”
墨月接着说:“二叔此时正好也不在,不如我们前去看一眼?”
雁南飞听她如此一说,也顿觉疑惑,当即便决定顺了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