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转身就往外跑,边扯着嗓子喊人。
高跟鞋实在太高没跑几步就被晏泞追上,晏泞扯着她的头一把把人摔在地上:“嫂嫂跑什么!?明知道我是最怜香惜玉的人,非得害我动手吗?”
卿月疼得大叫,腰重重的扭了一下。
晏泞一把扯起地上的人,把她往后面拖:“嫂嫂既然不喜欢这,正好后面有个休息室,咱们去那里!也不怕人来打扰,我好好伺候伺候嫂嫂!”
“你个畜生你疯了!”
卿月被拽着头和手腕,下半身子在地上拖着,疼得眼泪直掉,大声呼喊。“你放开我!你个神经病!”
卿月尖叫声引来了服务生。晏沉接到消息跑来的时候,晏泞还死死抱着卿月不放,一个男服务生也被他踹了两脚。
晏沉气得太阳穴直跳,冲上去一脚踹中了晏泞膝盖,疼得他直接跪在地上,晏沉手疾眼快接住了要摔下去的卿月。
她簪子掉了,头被扯乱,胸前的盘扣也被弄掉了几颗,开叉的旗袍被撕到大腿根上,满脸的眼泪。
他急忙脱下外套将她裹住,把她抱在怀里,瞧着躺在地上的晏泞,他赤目欲裂,胸口不断起伏着,又是一脚踹在晏泞胸口。
晏沉气得青筋暴起,但敏锐的侦查意识让他知道晏泞此刻非常不对劲,他身上那股甜腻的味道和脸上不正常的红晕都赤裸裸地昭告着三个字:“我吸了”
。
他不敢想象晏泞如此大胆,这么多人的地方都敢吸东西。
随后赶来的是晏家大伯和晏沉的父亲还有卿月的父母。
晏伯父还是最冷静的,他让警卫员赶紧把晏泞挪到偏厅,正厅那边堵住一众宾客,不让人往这边靠近。
“怎么了这是?”
卿月的妈妈还没缓过神,瞧女儿在女婿怀里大哭,很是心疼。
晏沉的父亲立马安抚:“亲家母咱们到偏厅说,好好问问。”
正门他们是不好出去了,到处都是宾客,这件事情能压多小就多小。
晏泞吸的东西那劲愈上来了,他被警卫按着,嘴里还嚷着:“爷爷不是盼着嫂嫂给他老人家生曾孙吗?反正都是咱晏家的种,我帮帮嫂嫂,也算是给二哥添把火!减减负啊!哈哈哈!”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不好了,晏沉爸爸差点两眼一翻倒在地上。
卿月妈妈浑身抖,指着地上的晏泞骂不出话来。
晏沉听见晏泞口出秽言,走上去冲着他脸上就踹,两个警卫赶紧躲开。晏沉一边抱着卿月,一边踹地上的晏泞,晏泞跟不知道疼一样,在地上边打滚边大笑。
卿月搂着晏沉的脖子蔫蔫地哭着。
“现下要不是月月害怕,我非立马扒你的皮不可。”
晏沉又重重往晏泞身上踹了脚,抱着卿月跟几位长辈打招呼,“我先带乖乖去医院,这畜生您帮我看住,我处理好就来收拾他。”
“我跟着一起去吧……”
卿月妈妈着急地看着晏沉。
“妈妈……我没事。就是摔了有些疼,你们回家吧……好晚了……有晏沉陪着我就行了。”
卿月断断续续地安慰着妈妈。
卿月的爸爸拉住老婆:“孩子受了惊吓,让小沉陪着吧。”
晏沉抱着卿月从侧门出去,司机开着车把两人送到了医院。
只是一些擦伤,急诊医生给做了简单的处理。
到家之后晏沉还死死抱着卿月不放,他亲着她的额头和脸颊,像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此刻这个人完完整整地在自己怀中一般。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乖乖你吓坏我了……你真的要吓死我了。乖乖,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真的会死的……”
他已经饱尝过失去的痛苦,不会再允许卿月出事。
晚上睡觉,卿月倒睡得还算踏实。晏沉却一直被梦魇惊醒,他是真的被吓坏了,半梦半醒地抱着卿月一直喃喃:“还好你没事……你不能出事了,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别再这么吓我了……”